“也是從他們的爭吵中,我們才知道溫家參與走私生意,這黃金膏就是走私來的。”
“不過走私這事主要是溫家二房在做,三房眼紅這其中的利益,也想插一腳,從中分一杯羹。”
“而且此事金州本地的官府也參與其中。”
“得到這條線索後,王爺這才轉而開始查溫家。”
大啟朝開放了海貿,所以沿海地區的商人都因此受益,賺的盆滿缽滿。
隻要交夠關稅,交易的貨品又不涉及糧食鐵器馬匹食鹽這類由朝廷管控的戰略物資,朝廷是很歡迎海上諸國與大啟貿易往來的。
但是總有那麼一些人,貪心不足。
明明已經賺了很多,但是總還想賺的更多,連那麼一點點關稅都不想上交。
因此便催生出了走私。
朝廷雖然一直嚴查嚴打,但卻一直屢禁不止。
沒想到溫家竟也涉及走私,而且還是官商勾結。
雲茯苓思及至此,不由追問道:“可查出什麼來了?”
趙學思點了點頭,“走私的地點在小月灣,不過那地方看管的很嚴,我們根本進不去。”
金州的位置雖然在大啟腹部,可是卻有一麵臨海。
這使得金州的海貿也很繁盛,各種舶來品從金州的碼頭進入大啟各地。
趙學思想了想,道:“我懷疑王爺和左指揮使失蹤,應該與小月灣那邊有關。”
“王爺來金州,是為了查清黃金膏一案,這黃金膏的來曆,又涉及溫家走私。”
“所以王爺便把目光放到了小月灣那邊,想查清溫家走私一事。”
“隻要走私這事查清楚了,那黃金膏的案子自然也就破了。”
“王爺還說了,黃金膏這事可能隻是冰山一角,走私一事才是重中之重。”
“我不知道王爺是不是還查出來了彆的東西,沒有對我們說,總之他對溫家走私這事很是重視。”
“我原本覺得走私這事,說到底隻是錢財上麵的事情,王爺隻要調集兵馬,抓他們一個現行,把涉事之人都抓了,按律處罰不就行了。”
“而且抓了參與走私的那些人,黃金膏的來曆也能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來,事情到這兒不就了結了嗎?”
“可是王爺卻說什麼茲事體大,不宜打草驚蛇,要放長線釣大魚。”
“我也不知道他要釣什麼魚?”
雲茯苓聽到這兒,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問道:“金玉樓鬨刺客是怎麼一回事,這事與你們有關嗎?”
趙學思沉默片刻,才道:“有那麼一丁點的關係吧……”
雲茯苓露出不解之色:“什麼叫有一丁點的關係?”
“那天我和王爺,還有左指揮使,原本是去金玉樓探消息的。”
“誰知卻看到溫昭在招待一個倭國人,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那人穿著鬥篷,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臉也用麵具遮著。”
“這人這麼遮遮掩掩的,連以真麵目示人都不敢,肯定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