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等京城那邊重要位置上的人染上了黃金膏的癮,我們便可帶著金州這邊的兵力,還有我們自己的人馬,衝進京城,攻占皇宮。”
“到時候便是大啟覆滅,月族崛起之日!”
文先生說到這兒,起身向溫昭恭敬一禮,“到時候少主登基,天下臣服!”
溫昭想象著自己身穿龍袍,頭戴冕旒,高坐龍椅之上的情景,不由得胸中激蕩。
他伸手扶起文先生,懇切道:“若有月族複國那一日,國師大人厥功至偉!”
文先生垂眸:“為了月族,臣願付出一切,無怨無悔!”
溫昭拍了拍文先生的肩膀,“國師對月族之心可昭日月。”
“倭國那邊,就交給文先生了。”
“我會從溫之珩那兒逼問出溫家財寶的下落。”
溫昭給溫之珩下毒,為的不僅僅是溫家的家主之位,還有溫家傳承數百年積累下來的家財。
他掌權溫家以後,曾看過溫家的賬本,也去溫家的金庫裡看過。
雖然金庫裡存放的金銀不少,但顯然不是溫家的全部。
且不說溫家傳承百年的積累,光是日進鬥金的金玉樓,這些年開下來,就積攢了不知道多少錢財。
這些錢財藏在哪兒,恐怕隻有溫之珩知道。
縱觀曆朝曆代,但凡是造反成功的人,有兩樣東西不可或缺。
一是手裡要有人。
二是手裡要有錢。
有兵權有銀錢,還怕打不下這天下嗎?
所以溫昭盯上了溫家的財富。
除了財富之外,溫家的家主之位,也有那麼一點價值。
他掌控了溫家,等到起事以後,溫家便可代表世家支持他。
而世家向來都是牆頭草,有溫家出頭,其他的世家定然會見風轉舵,倒向他。
有了世家的支持,他再拿下京城和皇宮,讓蕭氏皇族淪為階下囚。
到時候他登基稱帝,便是民心所向!
溫昭和文先生在這邊認真籌謀起來,另一邊,與文先生偷情的那小妾穿好了衣服,戴上帷帽後,悄悄出了金玉樓。
然後進了金玉樓隔壁的茶樓。
茶樓的包間裡,一個丫環打扮的少女正呼呼大睡。
小妾進了包間,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精致的瓷瓶,放在了那丫環的鼻端。
片刻後,那丫環動了動,似有轉醒的跡象。
小妾連忙將瓷瓶收起來,在丫環對麵坐下。
她剛坐好,那丫環就醒了過來。
丫環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待意識回籠,她立刻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神情惶恐道:“常姨娘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常姨娘微微一笑,很是大度道:“不妨事。”
“這午後正是容易犯困的時候,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多在外麵待一會兒也好。”
丫環見常姨娘沒有怪罪,暗暗鬆了一口氣。
主仆二人在茶樓裡歇了一會兒,又上街逛了逛,這才回府。
翌日,溫之珩派人給雲茯苓送來口信。
雲茯苓要的人,他已經準備妥當了,隨時可以把人送過來。
而天權那邊,也有了回音。
雲茯苓要的海船,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