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翊聞言皺了皺眉。
好不容易抓到一個,人卻死了。
“讓金玉樓的那些人去認一認屍體,看看是不是跟在那月族國師身邊的人。”
“是。”天樞領命退下。
過了沒一會兒,天樞便返回。
“殿下,金玉樓的掌櫃和夥計都認過屍了,確定就是那月族國師身邊的人。”
蕭璟翊思索片刻,問道:“這人是在哪裡抓到的?”
“是在城北的葫蘆巷被抓的。”天樞回道。
蕭璟翊立刻道:“去拿金州的輿圖來。”
不多會兒,金州輿圖被懸掛起來。
蕭璟翊走到輿圖前,在輿圖上找到葫蘆巷的位置。
他伸手在輿圖上點了點,然後圈出一個大致範圍道:
“吩咐下去,讓人重點搜查葫蘆巷周邊這幾處地方。”
被抓住的那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葫蘆巷。
也許他們的藏身之處,就在葫蘆巷附近。
而且那人一被抓住,便咬舌自儘了,一點求生的希望都不給自己,顯然是為了保護什麼人。
看來那位月族國師身邊的人很是忠心。
他這次金州一行,說不定身邊帶的都是心腹之人。
若是這些心腹都折在了金州,不說傷筋動骨,也算是砍掉他一隻臂膀。
夜色漸漸深沉,然而今夜卻注定了並不平靜。
蕭璟翊下令重點搜查城北葫蘆巷附近,這次前往搜查的,不僅僅有衙門裡的差役,還有臨時抽調的駐軍,以及影刃司的暗影衛。
哪怕夜已經深了,百姓們也不敢表露出不滿來,都乖乖配合搜查。
若是換了往常,官兵搜查,定然會趁機撈些油水,搜刮走一些東西。
但是這一次,有蕭璟翊明令禁止,再加上暗影衛在一旁,無論是衙役還是官兵,都不敢放肆。
搜查到一處民房時,衙役敲了半天門,才有人來應門。
門一打開,露出個三十上下,身形魁梧的漢子。
衙役衝他皺眉,“怎麼開門這麼慢,為何磨蹭?”
那漢子似被嚇住了,結結巴巴道:“小民已經睡下了,聽到敲門聲,這才穿衣起來……”
衙役見他中衣外麵鬆鬆垮垮披著一件外衫。
似乎是來不及,連衣帶都沒有係好。
衙役見他的解釋說的通,便也沒再追究。
他將手中的畫像展開,一張一張拿給那漢子看,“這些人有沒有見過?”
那漢子辨認畫像的同時,衙役身後的其他人則進了院中,四處搜查起來。
一個容貌嬌俏的年輕婦人似被這番動靜嚇住,在屋中驚叫出聲。
那漢子立刻衝著一眾衙役們作揖,解釋道:“屋裡的是我婆娘,家中隻有我們二人,再沒有旁人。”
說完,那漢子衝著屋內喊了一聲:“秋娘彆怕!”
很快,一個容貌嬌美的年輕婦人從屋裡跑出來,依偎在那漢子身旁,瞧著很是膽小。
漢子安撫了她兩句後,又衝著衙役們賠笑說好話。
眾人搜查了一圈後,並沒有發現。
那漢子夫妻看過畫像後,也都說沒見過畫像上的人。
領頭的衙役見狀,立刻將畫像一卷,招呼眾人去下一家搜查。
然而走在最後的一個小兵,卻突然翕動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