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阿姨,你手腕最近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幫你把水壺提回去?”
姑娘名叫楊梅,父親楊鐵軍跟江行舟是一個團的,還是個副團長。
她早就盯上江行舟了,並且找了不少人幫忙撮合,可江行舟根本不搭理她。
一聽說江行舟有對象了,她便急忙找了過來。
“彆了,”胡淑珍盯著楊梅腳上鋥亮的高跟小皮鞋,“你穿得也不方便,彆一個不小心把我水壺給打翻了,還是算了吧。”
楊梅這小丫頭仗著自己是部隊文工團的團柱子,整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高傲得跟隻開屏的孔雀似的。
胡淑珍不怎麼喜歡楊梅,總覺得這丫頭高傲,心機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雖然楊梅不是什麼壞人,可胡淑珍下意識地就不想跟對方說話。
楊梅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笑容僵在臉上,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繼續陪個笑臉問道:“胡阿姨,那個,我想跟你打聽個事兒。”
“啥事兒啊?”胡淑珍沒好氣地問道。
“江營長的結婚對象是不是成分不好啊?我也是聽彆人說的,有點好奇,就想著過來打聽一下。”
“我不知道,”胡淑珍拎起水壺,撇著嘴說道,“這事兒你聽誰說的就去問誰,我啥也不清楚。”
說罷,便轉身走了,隻留給楊梅一個背影。
楊梅氣的直跺腳,緩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
下午的時候,孫桂花找到大隊的獸醫,要了些給豬崽子配種的藥。
對方很是驚訝,問道:“這寒冬臘月的,給豬配種?孫桂花,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豬發情的時間一般是春季或者秋季,很少有在冬季發情的,就算配種也不是這個時候。
“管那麼多乾啥?我樂意!”孫桂花叉著腰,“你就說給不給吧!不給的話我去公社告你!就說你不為社員考慮!”
上綱上線的事情,孫桂花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
“行行行,怕了你了,”獸醫無奈,從抽屜裡拿出藥,“少放一點啊,這藥是上麵剛發下來的,無色無味,藥性很猛的。”
孫桂花聞言,眼睛亮了亮,將配種藥揣兜裡,便轉身離開了。
趁著大家都不在,將藥下在了江行舟平時喝水用的軍用水壺裡。
水壺不透明,還裝的有水,再加上配種藥也是無色無味的,到時候江行舟肯定能喝下去。
孫桂花將藥豁楞勻了,便將水壺放回原處。
江行舟從鎮上回到家,便拿起水壺,將裡麵的水喝了個乾淨。
一旁的孫桂花看見了,臉上立馬露出笑容,假惺惺問道:“行舟,吃過飯沒?要不要媽去幫你做點?”
“不用!”江行舟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我自己去做。”
孫桂花撇了撇嘴巴,“你想吃我還不樂意做呢。”
江行舟想著下午幫蘇青去山上砍柴火的事情,所以簡單為自己做了碗青菜麵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