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我肯定不會說出口,不然對方絕對會給我一腳……他踹人很痛的。
我茫然停下動作,嘴裡脫口而出一個語氣詞:“咦?”
流浪者本來在觀察四周,聞聲立馬看過來:“怎麼?”
“沒事、沒事。”我連連擺手。
收拾好零件起身繼續向裡走,我始終走在他後麵一步,凝神思索。
嚴格來說我們才是第二次見麵,但我為什麼……會知道他踹人很痛呢?
隻是想到這裡,我就覺得腿窩隱隱作痛,甚至生出一種憋屈感,很想拉著他長出一節的發尾去扯頭花……
想了半天也沒個所以然出來,我搖搖頭,乾脆不再思索這莫名的感官。
說不定我們前世是互相扯頭花拆台的歡樂關係,今生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呢。我一廂情願的想。
期間我們又經過了幾條分岔路,流浪者做選擇的很快,我跟著走了半天,才確定每條分岔路邊都有一道仿佛不經意劃過的淺淡劃痕。
我暗自比對了一下高度,肯定不是能在地下生存的魔物或者機械體能留下痕跡的地方,看上去是用銳器蹭過的,前麵沒發現的先不談,就我看見的幾條比對,長度基本一致……是人類留下的標記。
就是不知道是敵是友了。
這樣想著,在聽到隱約人聲時,我默默合計上掌,元素力蓄勢待發,打算如果對麵是敵人的話,搶先一步糊他們一臉草元素。
轉過一道彎,出口近在眼前,流浪者倏地回頭給了我一個眼神,接著就衝了出去。
“怒風騰天!”
我反應極快,在出口外的人被打得措手不及之時,立馬一個滑鏟跟出去,合十的雙掌錯位一架,草綠的光芒驟放。
外麵是和入口處差不多大的空間,在我話音落下之時,瞬間被草色覆蓋,元素力凝成的藤蔓無處不在,爭相伸展扣住敵人,“噗噗”聲不絕於耳,那是藤蔓上花開的聲音。
清淡的草木香隨著淡黃的花粉蔓延開來。
聚在一塊的傭兵們吸入花粉,動作立刻遲緩起來,表情也變得呆愣愣的。
現在的空間足夠我施展了,在放出領域後,我提著大劍照臉一劍拍飛警戒在一邊沒去群聚、和之前差點把我腦袋削飛的蒙臉傭兵裝束差不多的壯漢。
後者鼻腔噴出兩道鼻血,眼罩都拍斜了露出一隻眼睛來,一聲沒吭栽倒在地。我路過他時抽空看了眼,心中嘖嘖——睡眠質量真好啊,倒頭就睡,都不用搖籃曲的。
破碎的花瓣飛揚,被銳利的風卷起射向群聚的敵人們。
領域的迷惑時間隻持續半分鐘,但也足夠我們兩個打包帶走被偷襲……啊不是,被天降正義的傭兵們了。
流浪者從他們的帳篷裡翻出麻繩,把人捆成一串,動作之迅速熟稔,一看就是熟練工。
我動作也不輸他,他捆一個我搜身一個,刀片銳器一個不留,堅決杜絕他們醒來後逃跑的可能。
地下的密閉空間對我的元素能力真是太友好了,花粉和香味會蓄滿整個空間,能起效的範圍更大,若是在地上開闊通風的環境就不會有這樣的範圍了。
想到這個我還有點鬱悶,這招其實不管是逃跑還是陰人都很好用的,可惜被追殺時那些人圍得有一段距離,我沒辦法囊括所有人,再一個就是……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