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太有畫麵感,我心頭沒來由起了一叢無名火,手上一握,差點沒把叉子攥斷:“我才不會被掛在上麵飛十裡地!我現在可是很強的!”
今天換了身衣服,神之眼被我綁在了左臂臂環上,我橫過手臂亮給他看:“而且我可是神之眼的擁有者哦,雖然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但它能給我無限的力量!”
“啊嗯對。”流浪者視線落到綠色的珠子上,表情更微妙了,我心裡一虛,訕訕放下手臂,還換了個姿勢讓他看不到我的神之眼。
流浪者微笑著戳了一塊沙拉,不算尖銳的叉子頭部儘數沒入蔬菜,我懷疑他再大力一點就要把盤子戳穿。
“你那個藤蔓最多隻能綁人家五秒鐘,遷個墳的距離罷了。”
他居然小看我的藤蔓!雖然我確實在戰鬥中不太愛用,但他居然敢小看!
我也戳了一塊沙拉,心說等著吧,我早晚有一天要用藤蔓把你捆成貓貓蟲!
沒遇到的時候我腦子裡都在幻想什麼風花雪月,或者兩人坐在一處我含羞帶怯他溫柔體貼……真坐到一塊了才發現,幻想隻能是幻想,一切場景均以實物為準。
太奇怪了,我心底明明一直在告訴自己他吃飯喝茶毒舌我的樣子很可愛,但嘴上完全不受自己控製。最開始的不適應過去之後,我反而更適應我隨便找著話題嘚吧嘚、他時不時刺我一句、我再想方設法刺回去的相處模式。
聊著聊著,我還真情實感的有一點傷心:“要是虛空終端還能用,我真想共享你的語言詞庫……或者艾爾海森的。”
簡單的毒舌,極致的享受。不像我,我吵架都隻能拚命回憶艾爾海森懟人的語錄,不管對不對都生套過來。
“艾爾海森?”流浪者反應了一下,“哦,那個書記官……你們關係很好嘛。”
“關係……算是很好?雖然同樣的問題問他的話,他絕對會給出我不想聽的答案。”我糾結道,“其實我有點怕他,大概是因為我哥他們忙起來後有段時間我暫住他那邊,他輔導我作業時給我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真的很可怕,比一群神出鬼沒的獸境獵犬把你包圍還把你掛在尾巴上甩來甩去還可怕,我那時每到檢查作業的時間都會提前戰戰兢兢的站在牆邊,試圖用距離削弱直衝靈魂而來的打擊。
但不得不說,多虧了他那半個月慘無人道的補課,半個月後的入院考試我不費吹灰之力撥得頭籌,以第一名的成績成功入學教令院。
拿到通知書的第二天我就買了一大堆禮物敲響他們家門,並和欣喜若狂的卡維狂歡到他一個鏡閃把我閃出他家大門。
我總結:“比起艾爾海森,我和卡維的關係要好得多,甚至可以說是最要好的,唔,你知道卡維吧?妙論派之光!卡薩紮萊宮和奧摩斯港的地標性建築也是他翻修的!”
“當然知道,”流浪者捏著茶杯,聲音溫和地不太像他,“鼎鼎大名的須彌設計師、建築師……嗬嗬。”
“耳熟能詳。”
我卡了下殼。
“……你和卡維有仇?”
流浪者:“我都不認識他。”
“雖然我也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