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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試一個月薪五千的藝人助理，居然勞動CEO親自出馬，HR經理還是頭一回見這陣仗，登時非常後悔昨晚沒多花點時間準備今早的麵試。要知道他這個級彆的HR，平時連CEO的麵都見不到。
“我們已經起訴了馬來西亞的那個歌手，律師可能近期會聯係你取證，比如你創作過程中帶時間戳的原始記錄。”楚言對易卿塵說道，“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謝謝楚總，您費心了。”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走進來的是三位應聘者。
易卿塵定睛一看，最後一個竟然是博博。
怪不得剛才他說“一會兒見”，原來如此。
易卿塵偷偷對著博博做了一個“加油”的口型。
博博衝他眨眨眼。
麵試有條不紊地進行，主要是HR和吳芷靜作為麵試官提問。問題無外乎是關於過去的工作經曆、如何安排藝人的行程、如何協調藝人和其他人員的關係等常規問題。
進行到一半，楚言忽然開口，說有幾個問題要問。HR和吳芷靜自然而然地把場子交給楚言。楚言的第一個問題是：“你們是哪個明星的粉絲嗎？”
這是個坑。
前兩個應聘者都從坑邊繞了過去，答道：“不是。我是專業的助理，會無差彆地服務藝人。”
這就是標準答案。經濟公司大概率是不會招聘一位“粉絲”做藝人助理的，原因自然是“規避風險”。
藝人助理說白了，就是個高級保姆，工作內容包括但不限於：跟行程、跟通告、訂機酒，機場幫忙辦理托運提取行李，酒店劇組幫忙買水打點人，藝人不起床的時候叫他起床，藝人想吃飯的時候幫他買飯。
為什麼不用粉絲做藝人助理呢？因為粉絲心態和藝人心態是不同的，做一名助理就要摒棄粉絲的身份。讓粉絲當助理極可能泄露藝人行程或未公開的工作信息；如果是有地位的大粉，還有可能聯合粉圈一起反對經紀公司；萬一有的粉絲麵對真實的藝人，粉絲濾鏡崩盤，作出不利於藝人的行為，那簡直就是定時炸彈。
楚言看向最後一位應聘者，隻見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眼神看向易卿塵，露出艱難的神色。
“我……我是易卿塵的粉絲。”博博顫顫微微地答道。他知道這個答案無異於自殺，可他不能在自己偶像麵前說謊。
此言一出，其它兩位應聘者的嘴角都不可抑製地抽了兩下，就差笑出聲來。這下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不好意思，我們不——”HR剛開口，就被楚言打斷了。
“那你說說，你為什麼喜歡易卿塵。”楚言饒有興致地問道。
博博把心一橫，反正offer也泡湯了，死都死了，他要擺個好看的姿勢。今天的這些話就當是說給偶像聽的。
“我開始喜歡易卿塵是偶然間聽到他的歌，不是《人間四野塵》那張專輯，而是更久更久以前，一首廣告歌曲，叫《雲泥》。不管什麼曲風，每次聽他的歌，都會讓我覺得，這個不太好的世界也不是沒有救。我這個低頭撿六便士的人也因此願意抬頭看看月亮，相信我的生活也會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