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難度不限,題目隨便出...)(2 / 2)

簡多餘徹底淡定不下去了,他猛地一把抓住傅思狂的手腕,紅著眼作勢就要拽著人往門外走,聲音近乎嘶啞,“走!跟我去醫務室。”

什麼都不重要了,記過就記過吧,說是作弊就是作弊吧,他什麼都不想管了!!

簡多餘看到傅思狂這般瘋的鬼樣子,隻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跟著擰巴了起來,抽疼得厲害,這種難受就像他小時候第一次被舅媽罵做小畜生時那種無力近乎絕望的感覺,痛到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下沉。

剛剛還反抗得如遒勁雄獅般激烈的傅思狂在被簡多餘抓住的瞬間立馬乖得如被馴服的小狗,胸腔輕微震動,身體抽搐的頻率也明顯跟著緩下來。

他整個人的身體都往簡多餘的身上傾,明明極度不適還強忍著痛苦反試圖調整呼吸,試圖扯出一個笑,安慰簡多餘道,“...我沒事,你彆擔心,我的身體我自己有數。”

“你閉嘴,我現在就送你去醫務室。”簡多餘瞪了一眼傅思狂,麵色不虞,態度生硬。

傅思狂執拗的搖了搖頭,咬牙切齒道,“不行,你的過還沒取消,你不能走。”

簡多餘心口一緊,猛地一抬頭,黑黢黢的眸子掃射到了主任身上,主任的心都跟著一揪起。

“我沒作弊,也沒必要作弊。”簡多餘聲音極冷,語氣毫無波動,“你們隨便出一道物理題,難度不限,我三分鐘給你們做出來。”

周老頭一驚,他是清楚簡多餘這孩子的水平的,更何況這種大話哪怕是任教的物理老師都說不出來,這簡直就是自不量力,自尋死路。

周老頭剛想及時止損,一旁的主任卻半點不認為不妥,點了點頭,“這個辦法我覺得可行。”

說著,主任打開自己的抽屜,麵色不虞道,“我這裡剛好有一套物理試卷,你就做這張卷子的最後一道大題。”

周老頭卻急了,他覺得這就是小孩子心急如焚之下,放的狠話,當不了真,要簡多餘真因為衝動而導致記了過無法取消,那才叫得不償失,他趕忙製止道,“沒必要,已經讓人去問了,等會兒就有結果了,何必急於一時,你先送傅思狂去醫務室,這裡有我。”

簡多餘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拒絕了周老頭的好意,“我心裡有數。”

周老頭更急了,臟話都跟著罵了出來,“你有個屁的數。”

傅思狂卻在一旁拉住了周老頭的胳膊,臉色依舊難看,但語氣卻出奇的平靜,“相信他。”

周老頭簡直要被這兩個不識好歹的臭小子氣笑了,“你們這是胡鬨!”

簡多餘兩耳不聞窗外事。一臉沉靜的接過試卷,拿起筆,坐在旁邊的辦公桌上,剛一坐下,筆就已經唰唰地開始在試卷上遊走。

辦公室的氣氛凝滯,詭異非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簡多餘身上,周老頭的臉都已經被氣成了豬肝色,白一陣紅一陣。

主任見狀,剛要起身去泡杯茶壓壓驚,他才剛弓背,人都還沒站直,簡多餘卻在這一瞬間直接撂下筆,麵無表情,目光沉靜,“我做完了。”

辦公室的三個老師齊齊一驚。

這才一分多鐘吧。

周老頭率先一步走過去,拿起簡多餘麵前的試卷,難以置信的看著上麵寫得密密麻麻的解題步驟。

“.......”不可能吧。

“答案呢,這套試卷的答案在哪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周老頭趕忙回頭,望向主任。

主任也是一臉呆若木雞,被叫住以後渾身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在抽屜翻答案,然後慌亂地將答案拿到周老頭手上。

簡多餘目不斜視地站起身,走到傅思狂麵前,看著傅思狂愈發難看的臉色,表情也不算太好,“過來,我背你。”

說音剛落,簡多餘直接蹲下身,也不管傅思狂願不願意,一把將傅思狂這個高大個一把扛在了肩上,大氣不喘一下,直接將人背起,抱住傅思狂的大腿。

“答案.....是對的。”

周老頭深吸一口氣,一臉驚愕地望向簡多餘,眼中劃過一抹難解的複雜,就好像第一次認識簡多餘這個人一般。

簡多餘並不意外,他冷漠的點了一下頭,將背上那人抱緊,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大步往門的方向走,全程毫不拖泥帶水,速度極快,快到連兩位男老師都沒反應過來,兩人就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直接就把周老頭和主任都看懵在了原地,兩人麵麵相覷的對視一眼,呆滯的站在原地走神,好半天兩人都沒說一句話。

空氣當中更是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沉默。

尤其是周老頭,他簡直處於一種世界觀在重建的衝擊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劉園媛鼻梁沁著細汗,說話都帶著喘意,說氣滿是亢奮和激動,“我問到了,我問到了,這張紙條就是十班自己班上學生的,跟簡多同學沒有關係。”

劉園媛的興奮並沒有持續太久,她看清楚辦公室詭異的狀態以後,懵了懵,腳步躊躇一下,竟有些進退兩難,有些磕磕絆絆的張嘴道,“簡,簡多餘同學呢”

周老頭一頓,滿臉偏頭,複雜地望向劉園媛,“送傅思狂去醫務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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