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多餘先是麵無表情的搖頭,又輕點了一下頭,就好像是他的腦子裡有著兩個小人在進行搏鬥,難辨情緒。
傅思狂將簡多餘的手握得更緊,簡多餘的手就像他冬天去摸結成冰的河水,毫無溫度,而他的手卻像破冰後照進湖麵的日光,令簡多餘毫無溫度的四肢竄入一絲溫度。
“簡小朋友,”傅思狂略顯寵溺的盯著簡多餘喊了一聲,尾音粘稠,有意無意的咬重音節,聽上去竟有幾分色氣。
簡多餘一頓,幾不可察的臉上一郝。
傅思狂盯著簡多餘泛著水光的嘴唇,眼中劃過的是屬於狩獵者的暗光。
“遵從你內心的答案。”傅思狂想說的話在舌尖轉了一圈,最終壓縮成了八個字。
簡多餘聞著對方身上熟悉的甘草味,心口湧過熱流,他眨了一下眼,遲鈍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傅思狂盯著簡多餘極度乖巧的表情,突然恨不得將這人揉進自己的懷裡,然後毫無章法的吻遍他的全身,最後再將自己的臉貼到對方的胸腔上,聽著對方一陣又一陣抽跳的心跳。
傅思狂僅是幻想了片刻,就對上了簡多餘那雙澄澈非常的眼,對方無奈而又懶倦地扯出一抹笑,帶著寵溺的笑意催促道,“走吧。”
傅思狂光是看著這抹笑,腦海裡所有的雜念都跟著煙消雲散,跟著輕笑一聲,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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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教室,簡多餘和傅思狂就被六班的同學團團圍住,大家夥你一句我一句走過去詢問簡多餘和傅思狂的情況,將兩人圍在中間。
尤其是班長劉園媛,她先是看了一眼簡多餘,報喜道,“放心吧,記過已經取消了,已經找到紙條主人了。”
說完,她又看了一眼傅思狂一眼,關切道,“傅思狂同學是生病了嗎”
簡多餘聽到班長對傅思狂的詢問,嗤笑一聲,忍不住剮了傅思狂一眼,見對方臉不紅氣不喘的輕點一下頭,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我沒事”,不管是動作還是神態都極為高冷,卻在瞥見自己的目光之時,又雙目含笑的挑了挑眉。
簡多餘幾不可察的心口一跳,嘴角勾了勾,似是有些無奈。
周老頭則麵無表情地坐在講台前,冷著一張臉,整個人的氣場都有些冷硬。
他的目光一直望著教室門的方向,從簡多餘和傅思狂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前開始,他的視線就再沒從簡多餘的臉上挪開,臉色也愈發難看。
見當事人被同學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圍住,壓根沒分出半點心神在自己身上時,周老頭坐不住了,先是假意的咳了咳,但聲音太小,當事人根本沒聽見,周老頭不死心,故意咳得更加大聲。
但即便如此,全場十幾二十多個人,竟沒有一人GET到周老頭的點,周老頭的臉上也跟著愈發難看。
徹底繃不住的周老頭故意拍了拍桌子,霍然站起身,疾聲厲色道,“簡多餘,傅思狂兩個人跟我去一趟辦公室。”
教室叭叭地聲音瞬間戛然而止,眾人尷尬得麵麵相覷。
直到周老頭和傅思狂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眾人眼前,六班的同學才重新嘮嗑起來。
“周老頭咋了,表情那麼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呢”
“不知道,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明天還有考試呢......”
劉園媛卻若有所思地盯著三人走遠出神。
周老頭並沒有領著簡多餘和傅思狂兩人回辦公室,相反,他並不想在有其他老師的情況下跟自己的學生聊天,他一直認為聊天應該是輕鬆的,在辦公室裡,他的學生根本就不可能坐到平等輕鬆的跟他嘮嗑,隻會將他擺在一個老師的地位,無法做到真正的想說啥就說啥,他隻有在整頓紀律,或者是有什麼正事時才會喊人去辦公室。
所周老頭直帶著兩人拐了個彎,直接就教學樓外麵哪個涼亭子坐了下來。
見兩人還有些猶豫,周老頭無語道,“行了,坐吧。”
簡多餘和傅思狂對視一眼,才不急不徐的坐下來。
剛坐下,屁.股都沒坐熱,憋了半天的周老頭就徹底忍不住了。
“簡多餘,你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每次考試的時候隱藏了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