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幽怨地瞪了棠寶一眼，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吐槽：“徒兒啊，你是不是忘了你師父是窮鬼，你覺得在一個窮鬼麵前跟他說錢，還很有錢，合適嗎，啊？！”
“師虎，你乾嘛瞪我？”
棠寶很快反應過來為什麼了，小手一拍腦門：“啊，師虎，我忘了你是窮鬼，你沒見過多少錢。”
紀淩捂住胸口：“……”
這天沒法聊了，他就知道，紮心雖遲必到。
棠寶拉了拉紀淩的手：“師虎，您什麼時候遊曆結束啊？我爸媽說想請您吃飯，感謝您照顧我。”
紀淩揉揉棠寶的頭：“快了，等師父來之前會跟你提前說。”
“師虎，還有還有，我掙了好多錢。不過根據咱觀規矩捐出去後還剩下不多，有將近三百萬。”
棠寶興奮地說著自己的安排：“我打算一半用來還債，一半用來修建咱們少陽觀。”
紀淩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開口：“棠寶啊，能不能把這錢先借給師父？”
棠寶欲哭無淚：“師虎啊，你老人家是又跟人家比試，拆了哪家道觀，還是打傷了哪位道長？”
她師虎往那一站，仙風道骨，清風霽月，可卻繼承了師祖的暴脾氣，一言不合直接開打。
師祖那個年代打贏便為王，而如今法治時代，打贏了得賠錢。
他們那債務一半是她師虎投資不利，一半就是這麼累累累起來的。
紀淩尷尬一笑：“師虎這次聰明，收著力道呐，沒拆他們道觀，也沒打傷人，但你也知道師虎這窮鬼命格。
倒黴鬼是喝口涼水都塞牙，你師虎這窮鬼就是啥也不乾也破財。”
“您到底乾了什麼？”棠寶雙手抱臂，小臉微沉。
紀淩立即慫了，坦白從寬：“我打碎了幾個古董。”
“幾~個古董？價值多少？”棠寶已看見自己掙的錢通通都飛走了不說，還又添了不少賬單。
紀淩心虛地豎起兩根手指：“不多不多，兩千萬。”
“師虎，咱還是彆遊曆了，行嗎？”
棠寶拍拍紀淩的肩，語重心長到：“彆人遊曆是增長見聞，您遊曆是累積賬單。徒兒我就是印鈔機，也比不上您這碎鈔機的速度啊。”
“棠寶，彆這麼說，你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師父是窮鬼命，咱爺倆啊，絕配。”紀淩一屁股坐在棠寶身邊，一下一下順到她的頭發。
棠寶無語地看向紀淩：“師虎，您實話說，您當初收我為徒是不就是因為我是大富大貴的命格？”
“怎麼可能？絕對沒有的事！我是那種人嗎？”紀淩用力揮手，可頭卻彆向一邊，不敢看棠寶，足足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
棠寶歎了口氣，雙手捧住臉頰：“是也沒關係，要是沒有師虎照顧我，我可能早就死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前小的時候師虎照顧我，現在我照顧師虎也是應該的。”
“棠寶……”紀淩很是感動，豎起三根手指發誓到：“師父發誓，師父真不是因為你是大富大貴的命格，收你為徒的。”
“我知道，你是看我太可愛收我的。”
棠寶雙手張開，放在臉邊，輕輕搖晃身體，跟一朵向陽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