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配合自己的演技,朱標也趕緊上前到。
“天師莫慌,孤必定助您找到那群亂兵的下落,將其繩之以法,請您安歇暫時在這天師府中。”
兩人都是演技派,一時幾句話下來,竟然將氣氛說得融洽無比,好像真就是一些亂兵打入了天師府,造下這般殺孽一樣。
天師府是受害者,而朱標不是施暴者,是領兵來平亂的!
朱標將這些交給楚王後就直接離開了龍虎山,前去江西境內。
朱標打算回到吉安縣城,繼續一邊判案一邊看皇莊的處理情況如何。
很快大多數地方都建成了皇莊,楚王處理完張家的事後也找到王陽明整理皇莊的一應事宜。
這下皇莊麵積是真達到了大半個江西了,兩人管理起來都耗費了每天的精力,累得跟狗一樣。
朱標則是舒舒服服的早上八點起來,判案判到下午五點日落之後下班,日子過得美滋滋。
這陣動作自然很快傳到了朝中,一聽聞太子殿下竟然將大半個江西都化作了皇莊的一部分,朝堂上頓時鬨得沸沸揚揚,連張黨都險些彈壓不住了。
“太子殿下,這是與民爭利啊,江西百姓從此陷入水火之中。”
“嗚呼,老夫想問問太子於心何忍,殿下的心難道不是肉做的嗎?竟然強行奴役了一省百姓。”
這些話幾乎完全都是屁話,而且還是儒家那套偉光正的屁話。
什麼不與民爭利?什麼讓利於民?
幾乎把朱標的形象塑造成了一個人人喊打貪婪不知足、暴虐成性的史上最爛太子。
內閣的書房之中,張居正也提拔了幾位能人上來。
首先第一個就是叫方孝儒的,此時他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為人做事卻很是方正,才能也在線上,張居正就將他提拔上來先用著。
此時方孝儒正好拿著一大摞彈劾太子的奏章上來,手臂酸疼將奏章放下後,臉色有些難看的對麵前正在辦公的張居正道。
“恩相,這些江南官員讀書人也太不曉事了,一天天就知道彈劾太子,這奏章寫了都快幾十封了吧。”
“嗬嗬...”
張居正笑了。
“你知道這些江南文官為何如此拚命的彈劾太子嗎?”
方孝儒沉默了半晌之後說道。
“他們怒了,因為太子此舉將江南士大夫的顏麵撕得一乾二淨。”
“除了憤之外,還有什麼?”
張居正繼續問道,方孝儒不解的看著張居正。
“怒裡有怕。”
張居正略有深意的說道。
“他們這下才是真的怕了,怕太子殿下在其他省份也來這麼一遭,讓他們那些積蓄了幾百年的家財一朝散儘,所以正是他們狗急跳牆的時候。”
“你不需要去管他,這些野狗狂吠一陣後,自然知道彆無辦法。”
“恩相,那他們就會造反了!!!”
方孝儒忽然壯著膽子說了一句堪稱大逆不道的話。
“他們竟然敢造反?”
張居正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雖然他很看好這個年輕人,但也知曉如今的方孝儒還很稚嫩。
“殿下早就等著他們造反了。”
隻有張居正知道,這次萬人敵在江西使用的有多順暢,其他的知情人都被錦衣衛控製住了,要麼就直接關在了牢房。
如今京城中的文官並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江西使用了這樣的殺器,甚至不知道張家已經造過反了。
朱標和張居正早就有所聯絡,等的就是江南文官狗急跳牆。
他們敢聯絡藍玉造反,朱標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一並收拾了他們。
第二是看看藍玉是否真的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