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殿下,臣都已安排好,選人都有要求的必須是沒有犯過罪的清白之人,且有一定學習能力,實際上民間這樣懷才不遇的人多不勝數。”
“八股文取士取的始終隻是一部分擅長文學辭藻之人罷了,以及擅長揣摩上官心思的人,真正能用的人還有很多。”
張居正娓娓道來,將很多民間的情況一一說給給朱標聽,兩人一直從傍晚探討到了第二天早上。
天明,一夜未眠,張居正的身子骨都有一些撐不住了。
朱標倒是依舊神采奕奕,他有百倍精力和猛將體質的加持,不說熬個大夜了,哪怕出去再征戰個幾百天都是輕輕鬆鬆。
與朱標不同,這個時代投放的張居正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精力難免有所不濟。
不過這些重要臣子的壽命,朱標後麵都會給他們續上來。
自己活多久他們就能活多久,根本不用擔心這些。
“殿下,這就是全國工作執行的大概麵貌了,很多細節臣會令人整理成文書遞交上了。”
“但總的來說工作開展都很順利,有戚家軍將士們,誰敢起動亂,就是一陣排槍打過去,讓我們的工作很好開展。”
“嗯。”
朱標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又命禦膳房叫上來一些早餐跟張居正一同吃了。
正在這時,王陽明的步伐從東宮殿外踏了進來,看見頂著個黑眼圈的張居正和神采奕奕的朱標。
不禁麵色陡然一驚,隨後笑了起來。
“殿下,張閣老,你們這是徹夜暢談了。”
“正是如此。”
張居正一邊摸著胡須,一邊笑道。
朱標則揮手對王陽明道。
“一同前來吃,不必著急,你也是回京前來稟告各地狀況的吧?”
王陽明也不客氣直接坐了下來,隻是躬身作了一揖後就對朱標道。
“殿下,各地皇莊內的工作很是嚴峻,有的皇莊僅僅剛立不到半個月,就查出了幾十起貪汙受賄的事件,主要是錦衣衛與太監們勾結。”
“這也就罷了,關鍵是我沒想到就連從皇莊學院出來的新生都被他們拉攏,貪墨了今年一年的稻穀錢糧,然後謊稱皇莊內的百姓要造反令戚家軍前去圍剿。”
說起這話,朱標頓時放下了手中的調羹,張居正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兩人此時都笑不出來了,王陽明比張居正更接觸基層,尤其皇莊一應事務全然是他負責的。
而且有一點,他其實比張居正更細致,會時刻監督查處這些細節,沒想到一查就查出這麼大的事情。
“所以那個村的百姓...”
朱標陰沉著臉,輕輕叩動手指。
王陽明此時已是涕淚滿裳,跪倒在地,老淚縱橫的說道。
“袁山村三百一十口儘數被戚家軍剿滅,無一人生還。”
“他們可都是對殿下您忠誠的百姓,自願打倒了村中的地主,個個老實分田分地,被劃歸為皇莊的。”
哢!
朱標直接捏碎了手中的調羹,張居正麵無表情的不說話,因為他知道此刻殿下心中的怒火怕是能點燃曠野。
朱標做這些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