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概念?
整個南直隸商稅的一半!
僅僅是開業了半天而已,就算有春節的加持,這也太恐怖了。
簡直就是個吸金無底洞。
不過也是因為朱標將官員大多遷到應天城的原因,讓他們的消費隻能在應天城中解決。
逛了一會,常婉婉臉上就喜氣洋洋了。
捧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問,“殿下,好不好看?”
朱標拎起衣服上的木牌看了看。
嗯,鳳凰布莊的。
這個布莊自己有印象,當時建廠的時候,向工部索要過技術支援,主打已婚少婦的服裝,記得自己還給他們提供不少意見。
比如麵前這件大紅色的旗袍...
就有一些自己指點意見的影子。
可好家夥,堂堂太子妃,穿旗袍也太跌份了。
朱標可是知道這玩意兒是後世繼女們為了方便接客,而研究的。
思索著,朱標道,“嗯,這衣服不錯,咱倆在宮裡穿穿就行了。”
“是,殿下!”
常婉婉笑盈盈的作答。
不過朱標看她越來越隆起的肚子,估計這段時間也穿不了了。
剛剛在街上閒逛一會,好不容易享受來之不易的安寧,朱標很快就被下麵的奏報給打斷。
“殿下,出事了!”
張居正火急火燎的趕到朱標麵前,語氣急切。
“大事不好了!”
“今年淮北...可能會有大災發生!”
“淮北大災?”
朱標聽聞這話,原本喜悅的心情蕩然無存。
哪怕是在已經極大提高生產力的現在,一場大饑荒也是相當恐怖的。
要知道各地還沒開始種魔稻,僅僅種了一季番薯而已。
也就是江西和南直隸種的番薯。
這兩個地方的番薯,能夠保證本地的農民衣食無憂,也能夠供給到大城市中,可一旦發生巨型災荒,整個北方的災荒或者西北部的災荒,這點糧食是絕對不夠救災的。
“洪武十六年有大災荒嗎?”
朱標疑惑的撓了撓頭,他不記得呀。
不過大明這個農業社會年年有災荒,很正常了。
很多甚至下麵都敢隱瞞不報,史書上都沒記載。
如今是張居正在執政,肯定跟之前有差彆。
“災情有多大?”朱標趕緊問道。
“殿下,今年冬天的淮北,沒有落雪,北方甚至河南都沒有落雪,大旱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了,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引起黃河改道,發大水。”
張居正麵龐上布滿了汗水,這大過年的冬天竟然讓他汗水淋漓。
“操!”朱標心中暗罵。
黃河改道發大水,加上大旱要是一起上來,這可真是老天爺給自己的大禮包。
說不定自己剛剛建立的南方政權就這樣完蛋了。
原因很簡單。
如今的北方並不是孤立的,一旦北方大亂起來,那些難民肯定會往南方湧入。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
麻煩的是黃河改道,黃河這個東西向來是懸在華夏民族頭頂上的達摩克斯之劍。
它基本上是想往哪兒改就往哪兒改。
現在的黃河還是走淮河入海,不像後世是走山東入海。
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改到應天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