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覺得這一仗也未必撐不下來。
這就是華夏軍人和美國軍人的不同，美國軍人在占據極大優勢，打慣了順風仗之後，遇到一點挫折就會直接崩潰。
華夏軍人哪怕占據極大優勢，打了很多次勝仗，也不會如此驕縱，反而願意迎接更殘酷的挑戰。
華夏人的基因裡有一種後世研究出來的戰鬥基因。
隻要這種戰鬥基因被激活，一個個都會化身為好戰分子，而不是考慮自己的性命安危。
越在絕境的時刻越能逼出來。
“開始布防吧。”秦千淮下令。
這兩個多小時戚家軍可沒歇著，稍事休息之後就已經在城內做了大量布置。
戚家軍製造的戰法可多了，不僅有石頭、燒熟的金枝這些，還準備了大量的石灰。
生石灰往攻城的人眼睛上一撒，立刻就能弄瞎一大片，而且石灰這玩意兒還不能用水洗，一用水洗粘得更牢固。
況且就算沒濺到眼睛裡，隻是濺到了身上的話，再用熱水那麼一潑，也會立刻粘在身上，灼燒起來。
簡單的化學反應卻能在攻城戰中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秦淮在城牆上不斷巡視。
威清衛這座城池算是真正的易守難攻，如果不是突然襲擊，幾乎沒有拿下來的可能性。
四麵都是懸崖峭壁，隻有兩三條盤山小路可以上來。
這幾條小路也已經被戚家軍給摸清了，堵住這些入口，堅守三天似乎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緊接著秦千淮往前走了幾步，看著所剩不多的萬人敵忽然有了個想法。
雖然萬人敵的效果是一次性殺傷一片，可怎麼才能讓更多的人聚集在一起來殺傷呢？
黑黝黝的山穀中，麵前那個巨大山穀讓他沉思起來。
儘可能擴大殺傷範圍，才能將剩下的萬人敵利用到最好。
而且萬人敵這東西還有個特性就是必須要風吹才能消散，在這狹窄的山穀裡，隻要不來山峰，依靠半人敵扔下去就是半天也散不了。
這不就是難得的時間嗎？
他心中逐漸有了作戰計劃，開始各處布置好後，戰爭也如期打響。
淩晨3點的時候，在這深沉的冬夜裡，天空灰蒙蒙一片，連半點霞光也看不見。
這是一個極度漫長的夜晚，也是戚家軍難得的一個夜晚。
因為在晚上，土人們無法使用攻城器械，那三丈高的威清衛城牆就不可能被打垮。
戚家軍知道土人也是有炸藥的，而且還是最新配比的炸藥。
炸藥配方這種東西實在是不難搞出來。
隻要有繳獲了一些成型的子彈，就能從子彈中逆推出炸藥的成分。
楊家現在已經掌握了跟戚家軍質量差不多的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