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開始搞大批教育之後,很快民間就湧現了一批又一批的數學家、文學家、物理學家、化學家。
有些有天分的人,你想阻攔他們學這些東西,根本攔不住的。
隻是在原本大明社會封建禮教儒家思想的禁錮之下,他們這些奇技淫巧根本沒有施展的餘地罷了。
現在這些人才隻要被發現。
立刻就會被接到各大學院特彆培養,人才猶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
“有生之年,興許我還真能到火星上去看一看?”
朱標臉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
大年二十三,距離過年還剩七天,藍玉大將軍回到了他忠實的應天城。
接替他的人正是在平定播州之戰中立下了赫赫功勳的秦千淮,他北上統帥藍玉手下的兵馬,一邊積累小規模奔襲作戰的經驗,一邊繼續給北元放放血。
要知道此時的北元已經開始準備大規模遷徙了,大明強盛到如此程度,不聲不吭就直接把雄踞在關外遼東遼西大地的女真人全部收拾殆儘,沒留下一個活口,這簡直像恐怖片一樣。
藍大將軍的火車專列缺了些設計感,帶著一股濃鬱的青銅厚重氣息。
不過專列上的設施倒也還算齊全,一個獨立的小房間,一個書房,有專門的廚房,算是一般領導官員出行的標配。
藍玉身邊那個練得龍精虎猛的兒子藍春,這應天城土生土長的小夥,在關外漠北曆練了一番,原本俊秀的皮膚變得大塊大塊紫紅紫紅,在臉上留下了暗沉的色素沉積,聲音也低沉了許多,有些沙啞。
“父親,馬上就到應天城了,不過建國大典明年三月份才開始,我們這麼早回來乾嘛?”正拿著一份《應天日報》,頭上戴著老花鏡仔細觀瞧的藍玉,坐在躺椅上,聽見這話忽然抬起了頭,盯著藍春滿臉不解之色。
“回來過年呐!你難道不想念母親和你的妻嗎?”
“想念,隻是如今天下安定,殿下就急不可耐的招我們回來,會不會……”藍春陰沉的語氣,在父親麵前有幾分稚嫩,咬著牙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飛鳥儘,良弓藏?”
聽到這話,藍玉無奈的搖了搖頭,按著自己太陽穴,真是不懂該如何跟自己這個蠢兒子解釋這複雜的社會關係。
同時更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他帶在身邊當親兵,這輩子都不要放出去,否則藍家危矣!
但兒子蠢,也是自己的鍋。
藍玉強忍著牙疼解釋道,“太子殿下在之前能輕易殺掉你我父子二人的時候都沒殺,現在會動什麼心思嗎?”
“他就算不考慮名聲的問題,也得考慮手下部將們怎麼看吧?”
“再說上次出去狩獵,陛下不都說的清清楚楚,以後兩家還是親如一家,太子本身就是你的表舅哥,你怎麼還是不能相信呢?”
聽到這番話,藍春咬了咬嘴唇,堅毅的麵龐上劃過一抹不甘之色,或許還沉浸在那個當太子殿下的夢裡,那種權勢對人的吸引力是難以想象的。
原本的時空裡藍玉被剝皮實草後他也被抄斬,還來不及在曆史上顯示出他的“聰明智慧”。這個時空多少給了他些機會。
“可是父親大人,我們不得不防啊,畢竟眼下兵權全都被奪了。”
“你也知道兵權全都被奪了。”藍玉歎息。
眼看著其他國公家的兒子現如今都一個個在戰場上立功,有的還混入了戚家軍,立下赫赫功勳。
自己這兒子彆說外放了,他連自己身旁三尺都不敢讓他隨便跑,不禁盯著藍春的後腦勺,這裡是不是有塊骨頭長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