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營當了五十多年軍醫,從他手上所過的人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了,他也見過許多天賦異稟之人,但通通都比不上眼前之人,或者說根本就沒法比。
尤其是當他手指按壓對方的筋脈時,竟然有點捏不穩的情況,這都是因為對方的筋脈跳動太過有力,輕易按壓不住。
此時一旁許多人都靜靜的等著。
等著鄭老語出驚人,然後他們好在一旁看笑話。
但結果等了半天都沒有反應。
“難不成這家夥已經虛到讓鄭老都說不出話來了。”
有人在心中惡狠狠的揣測道。
終於,又過了一分多鐘。
鄭老有些不舍鬆開手,這種脈象他是百摸不厭,真是可惜了。
見鄭老還不開口,一旁有人等不及的說道,“鄭老,您不說點什麼?”
聞言,鄭老看了眼周圍一群人。
活了這麼多年他那裡不清楚這些小子是怎麼想的。
他淡聲道,“這小夥子身體非常好,是個好苗子。”
眾人“???”
他們要聽的不是這個啊。
你口中的腎,肝,肺什麼的都往出說啊。
但鄭老已經坐下判斷,可由不得他們該,直接就不在理會眾人。
這時,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就這麼一個小白臉,怎麼可能不虛,這老頭不會是騙我們吧。”
軍官不知何時上來一腳踹在說話人的屁股上。
“就你小子,鄭老也是你能懷疑的。”
說完,看向其餘人,“完了就都出去吧。”
軍官對著鄭老鞠了一躬,“鄭老我們就先走了。”
“嗯。”
鄭老頭也不抬的輕聲回應了一下,但突然想到剛才那個年輕人,他抬起頭道,“之前最後那個小夥子你注意一下。”
軍官麵帶疑惑,“他有什麼問題嗎?”
鄭老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意味深長的說道,“總之你注意點就好,對你沒有壞處。”
軍官撓撓頭,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鄭老都這麼說了,他也就記在了心上。
......
營帳外,一群人聚在一起,唯獨一個人與眾人格格不入。
那便是李道。
其原因就是因為他腎好,讓剩餘的四十九人感到了不自在。
突然,軍官走了出來,目光下意識看可眼李道。
可看了一會,他發現眼前之人除了長的好看,就沒有什麼更特彆的地方了。
將情緒擺正,他回頭看向隊伍,“你們以後都給我注意點,彆在什麼人麵前都亂說話,幸虧鄭老沒生氣,要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的。”
有人忍不住好奇的問道,“大哥,這個鄭老是什麼人啊。”
“什麼人?”
軍官冷笑道,“他是你們哭著求著都要討好不敢得罪的人。”
“你們隻需要知道一點,整個雲州軍營中的軍醫有八成都是這位的徒子徒孫。”
“並且整個雲州有一大半的軍營高層都被鄭老救過命,包括咱們的鎮遠候沈重大將軍。”
“說一句實話,你在軍營裡得罪誰都可以,那怕得罪了一些將軍之流的人都能有一條活路,但如果你們有誰在軍營裡得罪了鄭老,那麼我可以很負責任的直接告訴你,你可以等死了。”
聽見這話,眾人們才明白之前那個老人有多厲害。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醫者,職位不高。
但其潛在的能量就恐怖了。
李道在心中暗歎道,“果然無論是那個時代,醫者總是最吃香的,尤其是部隊中的醫生,誰也不知道對方背後站了多少人。”
一想到這裡,他就不由想到老鬼。
這家夥醫術也很高深莫測,但怎麼就隻知道得罪人。
而且,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他們那邊的情況如何。
不過有老鬼這個人精在,應該不會出現問題吧。
畢竟老鬼那麼容易得罪人,都能活到一百多歲,顯然有不少保命的手段。
之後,在軍官的帶領下,一行人又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一個非常大的廣場。
此時這裡已經圍聚了許多人。
絕大多數人的打扮都和他們一樣是散裝,也就是平民的裝扮,不出意外都是和他們一樣前來參軍參加考核的人。
在廣場的中間,是一個個台子,每一個上麵都有幾名軍官在主持。
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參軍之人上台,而台上的人也會下來。
軍官在廣場外停了下來,回頭道,“接下來就是最後一項考核了,考核的是你們的身體素質以及自身特長。”
“想要在鎮遠候沈重大人手下當兵,太過普通肯定會被淘汰掉,要麼身體素質達標,要麼就是必須要有適合軍營的一技之長,如果二者都沒有那現在就可以掉頭回去了,也省的等下丟人現眼連累了我。”
聽見這話,在場之人麵麵相覷,但就是沒有一個人離開,顯然能來這裡參軍都是有著一定的自信。
其中有一些人還將目光投想李道。
在他們的想法中,如果他們五十個人當中誰最可能被淘汰,那麼就是這個他們五十個人當中的異類了。
長的和小白臉一樣,身體肯定不行,他們完全將之前鄭老說的話沒放在心上。
到現在還有許多人分為鄭老老眼昏花把錯了脈。
等了一會,將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軍官點了點頭。
不過僅僅隻能看出這些人比較自信,究竟有沒有實力還需要進行具體考核。
軍官轉過頭四處看了眼,目光落在一處人員較少擂台。
“既然你們都相信自己的能力,那現在就進入正式考核,首先我們先考核所有人都必須經過的一關,體質檢測。”
“在戰場上無論你有多大的本事,體質是最必要的,一個好的體質能讓你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可能無限變大。”
“現在你們都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