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江冉冉煞有介事地搖搖頭，活像個看破紅塵的小老頭。
“我們班的丫丫每次穿上新裙子也總是顧不上吃飯，唉！”
你還越說越來勁了，向暖笑得前仰後合，推著他像推著個肉球，一下下的把他“滾”出了門外。
“你先下去，我馬上下來。”
“唉！”
江冉冉又歎了口氣，這才一蹦一跳的下了樓。
片刻的功夫，向暖回到了餐廳，穿得還是平日自己的家居服。
“不合身？”江雲暉上下打量著她，不相信那麼多件居然沒有挑出一件稱心的。
“很合身。但是在自己家吃飯沒有必要穿得那麼隆重。”
“今日隻是路過也過於倉促，下次有機會細細挑。”
“不用不用……”向暖趕緊擺擺手“這麼多，整個夏天都過去了也穿不完。彆再買了，謝謝。”
江雲暉忽然一愣，也是，夏天過去她的合約隻怕就到期了。這樣想著，他的思緒竟有些走神，氣氛又一次安靜下來。
這可要憋死人，一頓飯吃得這麼壓抑。又是買果子又是買衣服的，難不成還真要等到秋後才算賬？
“你……”算了，還不如痛快點來。“要不要談談今天的事？”
向暖終於忍不住了。
“書店？”
“對，我知道這次麻煩肯定不小，不知道那些人會編排什麼。而且，還有彆有用心的人蓄謀帶節奏。”
“你是怎麼找到那家書店的？”
“啊？”
“你不是本地人，那家書店又離這裡很遠，這一路上書店也有很多，你是怎麼就會去了那一家的？”
“啥？”
這是哪跟哪兒？向暖都有些懵，大哥，你關注的重點在哪裡？
“那是家網紅書店啊，很火的。”
“老板也很火，喜歡他、仰慕他、追隨他的姑娘不止百萬，他隨隨便便一條動態更新便是十萬加，這樣文質彬彬又人畜無害的人設一定很得姑娘的歡心吧。”
向暖愣住了。江雲暉這是查過鬱新的資料啊，什麼時候？在他動身去找她的路上嗎？他為什麼要查這些，難道也覺得自己和他不明不白？
我去，這是什麼惡毒心思？！還說彆人會帶節奏，你自己的第一反應不也是這麼猥瑣，這麼肮臟嗎？
“你是說……”向暖的聲音有些哽，她趕緊頓住了。
“不是我說，是有人一定會這樣說，甚至會比這些說的更難聽。”
“還能怎麼難聽？說我是個舞女，見男人就不放過？借你上位還不夠，還要勾引小網紅？”
該死，這聲音怎麼不受控製顫抖起來？
“我是給你打個預防針，並不是……人言可畏不是靠報警能解決的。”江雲暉的語氣也有些急起來。
“真正可畏的不是彆人言，而是自己言！”
向暖一扭頭，這才看見江冉冉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她忽然閉了嘴，伸手幫他擦掉糊了滿嘴的奶油。
當著孩子的麵？！可真是夠糟糕！
“慢慢吃，彆著急。”她擠出一絲笑容，心中把自己罵了個半死。
“你們慢慢吃。”
她努力控製自己不去看江雲暉的臉，先行離開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