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向暖瞪大了眼睛“怒視”著他，她甚至踮起了腳尖，想從海拔上就給他來個不容置疑的威壓。無奈江雲暉個頭實在高挑，她再怎麼踮也是妥妥地仰視。
“不許超過12點。”他忍著笑一手扣在她頭頂上，將她來了個180度向後轉，並把她推向了同事們。
“辛苦你們。”江雲暉衝著大家招了招手。
完了，又是一波尖叫跳腳。天呐，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就不能收斂點嗎？！
“像看真人秀一樣，太刺激了！”一個小姑娘興奮地直搓手。
向暖感覺自己三觀都被震碎了，忍不住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腳：“你男朋友知道你這麼瘋狂嗎？”
“我還沒有男朋友，向暖姐給我介紹一個唄，就像姐夫那樣個頭高顏值高能力高。”
大家哄得都笑了，乾脆一人一腳輪番踢她的屁股。
“你這還是個‘三高’標準啊。”
“姐夫？我的媽呀，這個可以哎。我回去就跟大家說知道我姐夫是誰嗎？！”
飯局還沒開，一群人已經嗨到上頭。江雲暉遠遠看著他們的背影，臉上不自覺也漾開了笑意。
但這笑容隻維持了三秒，就被柳雲姍的來電打斷了。
“忙嗎？一起吃晚飯。”電話裡柳雲姍的聲音吳儂軟語，江雲暉甚至都能看見她搖曳的身姿。
“忙，要陪太太。”
“你太太已經和彆人走了。”
江雲暉猛然回頭，正是柳雲姍站在身後。她甜甜笑著，像個初戀中的少女，麵色是恰到好處的嬌羞。
江雲暉緩緩放下電話：“這麼巧？”
柳雲姍嘟起嘴，微微嗔怪的眼神直要看到江雲暉心底。都被抓現行了，還在裝？！
“就是這麼巧，正好一起去吃點東西。”她說著向江雲暉走近了兩步，就要搭手在他胳膊上。
這套路，未免有點太過風塵了。江雲暉本能地四下張望，這一幕若是被拍下來真不知道要炒作多少精彩的故事呢。
“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哈尼的感受嗎？”
柳雲姍一愣，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但轉瞬即逝間她又笑起來：“你找個假老婆，難道是為了冉冉考慮？”
“你竟然也跟著胡說八道。”
“她不是你老婆，也不是江冉冉的媽媽，我知道。”
江雲暉完全沒有預料到，陰沉地目光狠狠盯著柳雲姍：“這麼多流言蜚語，原來你這裡才是源頭。”
“哈哈哈，”柳雲姍朗聲大笑起來：“你太小瞧我了。放心，你有你的難處和打算，我怎麼會不懂？彆忘了，我們才是最相似的人。”
這一幕好熟悉，江雲暉的心神剛才有一絲亂，現在忽然放鬆下來。這不是做戲是什麼？隻是也太浮誇了，白瞎了她影後的稱號。
“拍完了嗎？夠不夠用？”
“什麼？”這下輪到柳雲姍愣了。
“我猜你自導自演的這一幕不是為了傳你我的緋聞，而是要拿來掩人耳目。嘖嘖，好複雜，其實太複雜了反而容易出紕漏，反倒是若有似無、若真似假的效果更好。這個建議你學學諸葛亮的空城計。”
這話也夠雲裡霧裡，但偏偏字字都戳在了柳雲姍的心窩上。她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了，像是褪去了濾鏡露出了枯槁衰老的本色。
“你怎麼知道我對你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