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娜自然是極力誇讚極力推薦的,甚至還做起了擔保。若不是知道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向暖倒會覺得她是收了薑潮的好處,聯合給她挖坑呢。
“背景基本上完工了,隻等把您的畫都掛上去就大功告成,您再瞧瞧還有什麼需要補正的地方沒有。”
向暖拉回正題,以防她一激動當場討論起車展來。
果然,米娜的注意力瞬間回歸,沿著展覽的路線細細查看起來。她時而提問時而糾正,向暖都一一回應。
“這是……?”
走到最後一個布展區間,江冉冉的畫赫然呈現在眼前,米娜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不瞞您說,這是冉冉臨摹您的作品。我準備把他放在最後這裡做為畫展的結尾。”
向暖並沒有因為在工作中夾帶“私貨”而覺得羞愧,反倒坦然而大方地向米娜進行說明。
米娜湊近了細細端詳冉冉的畫,就像在欣賞一幅真正的藝術品。
“冉冉沒有學過畫畫。”她喃喃自語。
“是。”
“所以才彆有靈性。”
聽她這樣說,薑潮和鬱新也湊近了看著。
“冉冉這幅畫也標價也出售嗎?我是說它既然出現在畫展上……”薑潮忽然問。
“不標價,但出售,這是冉冉小朋友的要求。”向暖依舊不卑不亢:“用他的話說,前麵的每一幅畫每一朵花都是一個故事,而他的習作就是故事的延續,所以它理應和前麵的作品享有同等待遇。”
大家都被說愣了,似乎看到江冉冉本人在一本正經地和他們說道。
“有其母必有其子,冉冉像你!”米娜笑得更開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收錄在畫冊中?”鬱新忽然開口。
“那您得問這幅畫最後的主人。”
向暖和鬱新說話不自覺便帶著幾分防備,給人感覺似乎是不喜歡對方似的。鬱新當然感覺地到,卻裝作沒有發現般開心地說:“那就是能行了。”
“此話怎講?”米娜還天真地問。向暖忍不住都歎了一口氣。
“我買啊。”鬱新也天真地答。
“那可不一定,我覺得這畫用在我車展中也是極好的創意,你說呢向設計師?”
這,還起了競爭?!
向暖看著二人笑而不語,心想正主還在這呢,你們兩個就爭起了彆人的畫,這到底是智商欠費還是情商離家出走啊?
“冉冉這塗鴉離了米娜的畫就什麼都不是,您二位抬愛了。”
兩人還要說什麼,向暖引著米娜已經走開。
“您這段時間見我們淩總了嗎?”向暖假裝不經意地問。
“見了啊,就……上周吧,他還來和我說畫展全權交給你了,他要出一趟門。”
出門?!
“他說去哪兒了嗎?和誰去?”向暖的語氣不由急切了幾分。
“那倒沒有。”米娜察覺到向暖的情緒變化不由也起了疑心。她仔細想了想淩錚當時的狀態,確實和平時並無二致啊。
向暖心底一沉,不會真出什麼事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