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冉冉終於等不及了,在屋外狂喊起來。
向暖一下就笑了。依著江冉冉的性子,他才不懂什麼隱私、空間之類的玩意兒,之所以沒有破門而入一準是霍叔拚命攔著他。
“哎——”
能治江雲暉的隻有江冉冉了。他不情不願地起身,卻一臉壞笑地逼近向暖。
“你兒子耐心可稀缺。”向暖屏住呼吸,人都要嵌進牆壁裡。
“所以啊,一起。”
“一起什麼?”
話音還沒落,江雲暉再一次攔腰抱起了她,不由分說地拉開門,迫不及待地要向大家展示他失而複得的幸福。
什麼羞,什麼怒,向暖幾乎失去了意識。這也太瘋了,江雲暉離開兩天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她本能的捂住臉,卻遮不住已經燃燒到耳根和脖頸的潮紅。
他們本以為會聽到江冉冉的尖叫和霍叔的大笑,可是卻傳來一聲沉悶的男低音。
“我以為你真要退圈了,怎麼,在家裡悄悄排戲?”
陰鬱的聲音配上薑潮陰沉的麵容,幸福的濾鏡說碎就碎。
“對不起,少爺,薑先生他等不及我和您通報。”霍叔的聲音也沉得可怕。打擾了他們一家幸福的事情最不能容忍的,但今天他著實高興過頭了,竟然出了如此紕漏。
“沒關係,霍叔,帶冉冉去玩兒吧。”江雲暉從容淡定的很,甚至調整了調整抱著向暖的姿勢,讓她在懷裡更舒服些。
向暖一秒前還羞澀難當,一瞬間又自信的可怕。她落落大方地衝著薑潮點點頭,雙手勾住了江雲暉的脖子。
“輸了就是輸了,薑總來也救不了你。今個兒你去哪兒都得背著我,彆想賴。”她調皮的一挑眉,江雲暉差點沒接住她的戲。
“我正跟暖兒打賭,讓你見笑了。”他“無奈”地搖著頭,甚至露出三分讓兄弟救他於水火的可憐。
“這麼有情調?我倒是好奇,賭什麼?”這招皮笑肉不笑,薑潮也會。
“賭你今天會不會來啊?”向暖竟然衝著他眨了眨眼,差點把久經風浪的薑潮看暈。
“哦?看來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
“同,同!”
向暖伸出手竟然要和薑潮握手。在握住的一瞬間,她順勢從江雲暉懷裡跳下來,又重重地回握了兩下才鬆開。
“看在同是英雄的份上,先饒你。”向暖調皮的笑著:“你們聊,我去沏茶。”
她像隻輕巧地百靈鳥,從台階上跳躍而下。身後兩個男人的目光一個比一個拉得絲長,直到她消失在轉角。
“不好意思啊。”江雲暉的笑藏不住,也不想藏。這麼多天的壓抑,再次和向暖站在一起的時候,他忽然就能從容麵對薑潮了。
“我來看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我看你們……應該是做好決定了。”
薑潮明顯地不自在。明明是他占據主動的,這一刻竟然覺得自己像個上門自找不痛快的小醜。
“來客廳吧,茶好了。”
向暖笑著招呼他們。
“不了,一句話的事,不多打擾你們了。”話是回應向暖的,目光卻緊逼江雲暉。
“一句話怎麼說得完?雖然車展是您的,但卻是您求著和我合作。那我就是甲方,怎麼還沒開始就沒有說話權了嗎?”
向暖笑意盈盈地斟滿一杯茶,向著薑潮示意。這一刻,薑潮懵了,江雲暉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