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仿佛空氣都稀薄灼熱了幾分,花錦反應過來,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彈跳起來,有些宕機,隻失措的留下一句,
“我回去睡覺了,”
就慌慌張張的跑出了房間,到門口時,還驚慌的撞到了彈開的門板,捂著腦袋回到房間,重重的關上門,直接就倚在牆上,小手在臉側扇著風,期望能降一降溫。
隔壁房間,牧輕舟站在門口,舉著手,還是準備扶人的姿勢,聽到隔壁猛然的關門聲,半晌,才發出一聲輕笑,緩緩的將手放下。
一手輕輕把門重新關上,一手揉了揉笑的僵硬的臉頰。
這邊,倚著牆冷靜了半天,花錦才感覺周圍的空氣恢複了正常,還是有些不自在,把自己重重的扔在床上,又拍了拍剛降溫的臉蛋,猛的坐起來,
“哎呀,不能想了不能想了,美色誤人啊!”
第二天一早,打開門就對上自己夢了一夜的俊臉,花錦又是飄忽了一下,才故作鎮定的打招呼,
“三爺,早啊!”
牧輕舟滿眼含笑,
“夫人,早上好!不過如果夫人能換一個稱呼,我想,我應該會更高興的。”
“誒?”花錦怔了一下,
“他們不都是這麼叫你嗎?”
牧輕舟故作委屈,
“他們?他們是他們,我們是什麼關係?和他們怎麼能一樣?”
花錦眨眨眼,好像也是哦!
“那,那叫什麼?”
牧輕舟趁機拉上小手,
“不如你想想,叫三爺,也著實太過生疏了些,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總不能在外麵,你也叫我一聲三爺,那彆人定然以為我們夫妻不和呢?
我們可是新婚,這,這不是在抹黑我的形象嗎?”
花錦一樂,
“什麼形象?不近女色?這不是你一貫的傳聞嗎?”
“夫人,你這是對為夫頗有怨念啊?”
溫潤的嗓音,加上娃娃臉故作的委屈,花錦抬頭看了一眼,更是笑的咯咯的,清脆的笑聲讓客廳裡的人都抬頭往樓梯上看,前麵嬌小的人兒眉開眼笑,落後一步的高大身影虛虛的伸著手臂護著,以防不慎碰著扶手。
幾個人互相換了視線,眼裡都閃過亮光,他們這個三弟/三叔,多年冷心冷情,幾乎從未有異性近身,這是開竅了?
上首的牧懷遠更是欣慰的很,給在座的人使眼色,低聲交代,
“都不許搗亂啊,尤其是你,小雲柏,你三叔開個竅多不容易?”
牧雲柏瞪大了眼睛,想反駁,看著走下樓的一對璧人,又不敢大聲,湊到牧懷遠身邊,小聲道,
“爺爺,你咋能這麼想我呢?我明明是最大的助攻好吧?哼!
小師叔最疼我,說不準三叔還需要我給他說好話呢。”
“你!”
牧懷遠指著他想說什麼,看見兩個人已經過來,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隻是拿手點了點雲柏,轉頭看向花錦,就是一臉的笑,
“小七啊,今天起的這麼早呢?
睡得好嗎?”
花錦在椅子上落座,乖乖的回答,
“爸早,大嫂早,二哥二嫂早。”
又朝幾個小輩點點頭,才轉頭回答牧懷遠的問題,
“爸,我睡得很好,昨晚睡得早,今天早早的就醒了。”
牧家都是小子,乍一看到這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牧懷遠心裡還是很歡喜的,尤其是她剛一嫁進來,就救了大孫子,就這一點,也值得他牧家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