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從書架拿出一本書擋在胯處,後退一步,結結巴巴地道:“對,對不起師姐,我沒事,我不是故意的。”
畢竟是行醫世家,文楚醫術再不精進,但人體架構她還是知道的。
果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看本書,就這麼大反應。
看來是該讓爹爹給這小子,找一門親事了。
這一場烏龍過後,二人也沒了找《六脈劍譜》的心思,悻悻地離了書房。
出來後,謝卿白跟在文楚身後,蔫蔫兒的,尷尬中欲言又止地望著她的背影。
文楚轉身想跟謝卿白說點啥,正巧謝卿白也張著嘴。
文楚抬手拍了拍她師弟的肩膀,假裝淡然地說道:“放心吧,今晚你偷看小黃書的事,我是不會跟爹爹講的。”
“……師姐,我沒有”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文楚似笑非笑地掩飾著笑意找補道。
謝卿白一口氣梗在那裡,難得乖覺地,手揪著腰間的衣服,半晌蹦出幾個字,“師,師姐剛剛也看了……”
“……”
文楚被他噎地,想起剛剛地窘狀,一時沒了言語,氣呼呼進了自己房間,砰地關上了門,徒留謝卿白抬起欲拍門的手。
半晌才自言自語道,“師姐,我不是內個意思。”
說完也垂頭喪氣地回了自己的屋。
那一夜,謝卿白的夢裡花開不敗……夢裡的另一個主角,是他天天喚的師姐。
這一事過後,兩人的相處方式發生了一些改變。
至少在文楚這裡,覺得她這個小師弟長大成男人了。以後再不能像對待小孩子一樣,那麼對待他了。
但這麼多年,要把這個習慣改掉,還真是不容易。
謝卿白自那日以後,也有一種小秘密被發現了的窘態。
本身是個意外,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不好意思的事。畢竟他從小習醫,見怪不怪。
可是,令他難以言說的是,他把那種少年懵懂中的激流情愫,帶入到了她師姐身上。
他看書的時候,腦子裡想得是他和文楚……
所以他才會有那麼大反應。
所以在文楚發現的時候,他才驚慌失措,他才有種自己內心小九九,被發現了的感覺。
包括那一夜酣暢淋漓的夢。
謝卿白害怕,他埋在心底深處的某些邪惡的因子,被他師姐發現,討厭他。
可是,哪個少年不懷春!
*
文書林是在一次采藥中,發現這倆孩子不對勁。
不過,那已經過了三天。
明明早些時候,文楚走哪,謝卿白跟哪。
可現在變成,文楚走哪,謝卿白就往另一個方向去。
這個變化,連反應遲鈍的文楚也感覺出來了,但她以為這小子還在害羞。
就也隨他去了。
采藥回程途中,文書林看著一左一右的兩人,問道:“卿兒,你師姐又欺負你了?”
謝卿白搖搖頭,“沒有。”
隨即他又問文楚,“楚楚,你是不是又惹你師弟了?”
“……”可真是親爹。
文楚背著藥框,被他爹這帶有偏見性的問法,埋怨地看向文書林,“爹,你就偏心師弟吧。他都那麼大個小夥子了,我咋欺負嘛?!”
文書林“哼”了一聲,“那就怪了,那你們這幾天怎麼回事?一個個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咋的,長大了就有想法了?”
文楚被她爹的話激出了一些想法,就湊到文書林跟前順嘴說道,“爹,你看師弟過了年就十八了,鎮裡那麼多姑娘喜歡,您是不是該張羅著給他提個親了?”
這還真不是她一拍腦門想的,畢竟到他這年紀,同鎮的男孩子,都當爹了。
文書林詫異地看著提出這個問題的閨女,還沒等他說話,謝卿白就忙說道:“師父我不急,師姐都還沒嫁人呢。”
“……”
哪壺不開提哪壺,文楚眉頭頓時皺成一團,越過她爹,抬腳就踢了謝卿白一腳,“我跟你能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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