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淑靈很是不解,明明他回來也沒多久,為啥老是離開。
“男人誌在四方,又豈能天天在家,對吧小白?!”霍仁傑倒是理解父輩的心思,隻不過他要跟父親爺爺鎮守邊關,不然他還真想去那繁華的長安,看上一看。
謝卿白點點頭,“是啊,男兒誌在四方。”
除夕守歲是最熱鬨的,霍府裡也是難得的安排了活動。
歌舞表演好不熱鬨。
謝卿白在最開始看了一陣,到底覺著沒大意思,就悄悄去了祠堂,那裡供奉的都是霍家族譜上,已經逝去的人。
最下麵居中靠左的第二個是謝卿白生母,當今琴妃霍寧心的牌位。
謝卿白上了一炷香,磕了三個頭以後,跪在那裡,自言自語道:“娘,我來陪陪您。”
霍寧遠告訴了他很多關於母親的事情。
當年母親在皇宮雖盛寵一時,可那時皇後一派專權,當時琴妃的身邊已經都是皇後的眼線,一旦產子,必然在那後宮無生存之機。
當時謝卿白的外祖父又被下了大獄,她沒辦法,隻能讓哥哥幫忙,趁亂偷偷來了個“狸貓換太子”,把她的孩子調包離宮。
隻是沒曾想,懷胎十月,琴妃為了保住她的孩子,已經是廢了好多心血,再加上知道自己的父親被下了大獄,終究心病成疾,在生下他後,便再也堅持不住,離了世……
可憐天下父母心,謝卿白有時候在想,如果他的母親在世,一定是世界上頂好的母親。
“噗噗”
祠堂裡的燭火通明,夜風吹過,不時有燭火顫動發出聲響。
半個時辰過後,外麵煙花鞭炮聲開始此起彼伏的響起。
謝卿白這才站起身,來到祠堂門外。
外麵剛好有幾束煙花在綻放。
暗夜裡亮的分明。
謝卿白盯著那轉瞬即逝的煙花,心頭閃過一個人。
抬手從頸邊拉出那枚楓葉墜子,摸了摸,“頭一次沒有陪師姐一起看煙花守歲。”
夜風吹散這呢喃聲。
空曠的祠堂院子裡,謝卿白抓著那枚玉墜按在心口處,仰望著那些煙花,想起了他離開小院前一晚,跟文楚看月亮的場景。
他問她離開後會不會想他……
一幕幕仿佛如昨日重現。
想著,謝卿白臉上就浮起了笑意,眼睛裡都多了些溫潤。
而此時,同樣在守歲的文楚可就樂嗬多了。
客棧裡安排了通宵的歌舞表演,她硬是把他爹熬上樓睡覺,她都沒有絲毫困意。
在下麵跟客棧裡同樣出門在外的商旅們,一起打牌熱鬨。
直到外麵響起煙花,她才爬到二樓的觀景台,那裡此時已經站了一排人。
文楚竄進最裡麵,站在欄杆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遠處不斷散開的煙花,“哇,好大的煙花啊。”
綠柳鎮除夕他們也會放煙花,可比這差遠了。
一旁的商客打趣道:“小公子這哪算大啊,半刻鐘後會連續放出最大的煙花,是這個的幾倍大。”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