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林從藥房取過來一些湯汁,調配著道:“等卿兒醒了再說。”
文楚點了點頭,確實有很多事情想問他。
這家夥現在一身全是迷!
兩人簡單的吃過飯後,文楚就端著些粥和他爹調配好的藥,進了屋。
謝卿白還在睡,今天看著平靜了很多,不似昨天那般,睡夢中都眉頭緊皺著。
文楚輕輕拍了拍他,“小白,醒醒,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連拍幾下,謝卿白醒了。
睜開眼還有些不適應白日的光,帶著困倦的感覺,眼睛眨了幾下才睜開。
隨後就扯著嘴角露出一個滿足的笑臉,隻是臉色還沒完完全恢複,帶著些憔悴。
伴隨著這個笑容,倒有些曆經萬事之後的回甘之意。
“師姐,師姐。”
他躺在那裡好像一個倔強的小孩一樣,一直喚著文楚。
大概是想把他這兩年沒呼出口想念,都喚出來。
文楚被他叫的也是心裡一麻,將他扶著坐起來。抬手將他有些散亂的頭發順了順,“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謝卿白一雙好看的眼睛,直白的追隨著文楚,搖了搖頭,“不疼。”
文楚笑了笑,怎麼能不疼,那箭傷來來回回縫合兩次,不疼才怪。
不過到底也沒戳穿他。
她拿過文書林給準備的衣服,披在謝卿白身上道:“爹爹說你的內傷也不少,又加上昨天一天沒進食,會傷胃,先喝點粥,再喝藥。”
謝卿白乖乖地點點頭,眼神就隻追隨著文楚忙碌的身影。
箭傷在左胸,文楚知他左胳膊沒辦法使勁,就喂著他喝完了一碗粥和一晚藥。
這功夫,兩人誰都沒說話,謝卿白跟個狼崽子似的,眼裡隻有文楚,最後竟是把文楚看羞了。
“我臉上有什麼,乾嘛一直盯著我?”
謝卿白搖了搖頭,“就是覺著不真實,我一直在尋師姐和師父,卻沒曾想你們就在長安。”
文楚見他喝完了,收起碗起身要走,被謝卿白拉住了,他垂著臉有些緊張地道:“師姐彆走。”
文楚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走,隻是去叫爹爹來。”
謝卿白這才不情願地放開手。
兩年不見,這小子看起來明明更結實了,怎麼比過去還粘人了。
大概是受傷的緣由吧。
不多時文書林進來了。
謝卿白見文書林進來,就要下地,被文書林攔住了,“卿兒彆動,坐著就好。”
“師父。”謝卿白在他師父麵跟在文楚麵前,表現那可完全不一樣,一點看不出脆弱。
“卿兒,你這傷到底是怎麼弄的,看這傷口深度,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文書林看病久了,自己也習武,自是知道著傷口不一般。
謝卿白張了張嘴,有些事情,不能明言,說了他們會更擔心,隻道:“謝家馬場射擊比賽,有人輸給了我,不服,就夜裡偷襲。”
文書林深深吸了一口氣,他又何嘗聽不出來謝卿白口中的隱瞞,也沒強問,隻上下打量著他,沒有西洲那般精氣神足了,但倒是白了些,也可能是受傷的原因。
一時文書林覺著,也許他當時的決定是錯的,他要是沒有打通這七筋八脈……
罷了,也沒得選。
文書林神情有些落寞,拍了拍謝卿白的手,“孩子,以後師父就在長安不走了,你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和楚楚陪著你。”
謝卿白不知道文書林知道多少,但此話一出,文楚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