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文楚,可是不知道謝卿白內心九曲十八彎,她在努力跟他的衣扣鬥爭。
到底是不比解自己的衣服,謝卿白脖頸處的衣服,她扯了半天都沒解開。
床內光線不好,她隻能摸到那個扣結,還不敢使力怕壓到他左胸的傷口,撐了半天,倒把文楚急出一頭汗。
兩人靠的近,謝卿白熱熱地呼吸儘數垂在她頸邊,她有些癢地縮了縮脖子。
謝卿白見她這般,眼睛半眯起來,抬起右手抓著文楚沒有章法的手,按在扣結處,“師姐,抓著軟結往外拉就好。”
“哦”
文楚僵了僵,有些窘迫。
停頓了片刻,才又按他說的做,果真一扯就開了。
如臨大赦。
她跟這扣子奮戰半天,撐的腰酸,站起身活動活動腰骨,才半開玩笑半埋怨地說道,“果然伺候人這種事,我還是不擅長。小白你這衣服怎麼這麼難解。”
有了這一次的經驗,下麵的扣子就簡單多了。
全部解開,文楚將他的腰間衣帶也一並卸下去。
外袍拉開後,解開裡衣的繩,終於是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左胸傷口上的紗布有淡淡地血跡,已然乾涸,還好,沒有新的血漬,說明傷口沒裂。
文楚鬆一口氣,將紗布解開。從外間找了乾淨水給他擦拭乾淨,才敷上了新藥。
藥物刺激傷口,謝卿白下意識抖了抖,文楚從他胸間抬起頭,“是不是很疼?”
謝卿白憋著一口氣,“還好,能忍。”
文楚抬手替他擦了擦額間的汗,“很快就好。”
說完把剩下的腰全部塗上去,才開始給他用紗布包紮。白紗布需繞過胸膛,然後再從右肩穿過去。
謝卿白為了她包紮方便,半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床欄。
文楚幾乎是半摟著謝卿白才完成這項任務,謝卿白覺著這對他來說,可能比傷口疼還難熬。
若有似無的少女幽香,夾雜著淡淡的藥香,蔓延在整個狹小的空間裡。
謝卿白逐漸有些熱起來,他下意識地撐起左腿,隔開他和文楚的一些距離。
文楚將他包紮好後,長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看著她包紮完的作品,很是滿意,“好了,今日包紮完畢。”
說完扶著謝卿白躺了回去,他順勢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了腿上。
文楚到桌旁洗掉手裡的藥渣,將包裹收拾起來,又來到床邊對謝卿白道,“小白,我就住外間,晚上有不適,你叫我就好。”
她那會兒進來的時候,就把這屋裡的構造看清楚了,倒是方便的很。
“好。”
謝卿白目送文楚離開,聽著外間熙熙梭梭的動靜,直到徹底沒了聲音。
他知道文楚應該是睡著了。
傷口這會兒疼得厲害,謝卿白沒有任何睡意。起身從床上下來,走到外間文楚的床邊坐了下來。
月光透過屏風伸進來一絲薄光,灑在文楚的白皙的手臂處。
她向來睡覺沒什麼章法,此時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早被蹬到了腰間。
謝卿白輕笑一聲,將被子拉起來蓋到她身上,這才又回了裡間。
一夜安生。
文楚一早就醒來了,她有早起練劍的習慣。怕驚擾裡間的謝卿白,她躡手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