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卿白半信半疑地拉長音調,又繼續說道,“哦,原來如此,那你一直說‘小白小白,好癢?’又是為何?”
這回文楚徹底繃不住了,直接縮進被子裡。真是太羞恥了,以後都沒臉見他了。文楚當下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那床欄上。
謝卿白對她這副表現很是滿意,終於不再逗她了,湊到她被子跟前,拉開一個角,小聲道,“夢裡,我是不是打傷了師姐,傷口癢?”
“嗯嗯嗯,對對,就是這樣。”
文楚想也不想直點頭。
然後猛地站起身,越過謝卿白,直接跳下了床,逃也似地道:“我去洗漱,練劍去。”
丫鬟們早都備好洗漱用品,文楚不用她們伺候,自己洗漱完穿戴整齊,開門出來深吸了一口氣,終於覺著胸腔裡安靜了會兒。
走下院落,文楚才想起她的劍在進宮的時候,就被留下了。
兩手空空,她實在有些鬨心,一躍飛到那個古樹上靠坐在那裡,捂著眼唉聲歎氣。她不知道夜裡到底說了多少胡話,隻覺日後在謝卿白麵前要抬不起頭了。
她這師姐的威嚴,馬上就要沒了。
她愁啊,這宮裡的日子啥時候才結束。
正想著,院門被人從外打開了。
文楚就見幾個穿著深綠色宮服的太監走進來,是送餐的來了。
文楚摸了摸肚子,她現在哪有什麼食欲,她現在都有點怵單獨跟謝卿白在一塊的時候,心虛也不知道是彆的什麼原因……
總覺著不那麼理直氣壯。
“失誤啊失誤。”
正想著在樹上躲清閒,就聽開房門的聲音。
謝卿白已穿戴整齊,長身玉立,依舊是一身玄色衣袍,隻是今天的衣袍多了些白色銀絲袞邊,看著越發明朗了幾分。
隻是唯獨那雙眼睛透著淡淡地冷峻,似能壓去千軍萬馬。
大多時候,謝卿白都是這般疏離的模樣,隻是文楚沒怎麼見過。
幾個丫鬟上前行禮,謝卿白在院裡巡梭文楚的身影,並未找到。就問道,“可有見到另外一位小公子?”
其中一個丫鬟,抬頭指了指樹,“那會兒我見那位公子,飛升上了樹。”
謝卿白衝著她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那躲在樹枝角落的文楚,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她今天穿的青色衣衫倒是跟那樹枝,融得恰到好處。
他輕笑了一聲,眼裡多了絲暖意,擺擺手讓那幾個丫鬟離開後,才對著那道唉聲歎氣地背影自言自語道,“師姐,日子還長。”
他沒有喊文楚下來,他太了解她了,這會兒把她喚下來,她會更彆扭。在她執拗的性子裡,她這個姐姐怎麼能在一個弟弟麵前,失了分寸。
她倒是挺克己複禮。
隻不過,謝卿白有的是辦法,讓她推了那己。
日上三竿之時,謝卿白和文楚就被蕭澤蘭的太監,帶去了禦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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