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答應的謝卿白的承諾。
謝卿白抬頭想了想,拉著文楚坐到一旁回廊的橫杆上,說道,“師姐,近期,我們都不能再去師父那裡了?”
“啊?為什麼?”
“因為……”謝卿白想了想,低頭按著手心漸漸散去的紅,“我怕連累師父……”
“咯噔”
文楚清晰地聽到心臟卡頓的聲音,她當下就懂了謝卿白的擔憂。
她一下也沒了言語,隻頽下了肩膀,是她想簡單了。
“對不起,師姐,當時我應該阻止你跟著我的。”謝卿白預想到後麵會麵臨很多事情,但還是沒控製住,讓她跟著了。
文楚坐在那裡,無意識的摳著手指,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好半天才抬起頭帶著些牽強的微笑道,“是我想簡單了,沒事,那就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說完又低下頭摳起了手指。
這熟悉的動作,謝卿白知道文楚現在是害怕了。小時候她每次犯錯後,就會這副模樣。
如今,見文楚這般樣子,謝卿白心裡刀割一樣。
他抓著文楚的手放到自己腿上,“師姐彆擔心,我會儘快處理好這些事情,不會讓師父陷入危險的。”
文楚搖了搖頭,她歪著頭,抿了抿唇,隨後盯著謝卿白扯開一個淡淡的笑,“其實我不擔心爹爹,更擔心你,小白。”
文楚其實大多時候不太擅長安慰人,更多的時候是直來直去的用行動去表示,從小和謝卿白的相處就是這樣。
謝卿白一時被文楚的溫言軟語暖到了,他也不管現在是在外麵,情不自禁地輕輕將文楚揉到了懷裡,“師姐……”
文楚抬起手環上了他的後背,安撫似地拍了拍,“有我在,我會一直在……小白。”
*
晴空萬裡,玉樓金殿巍巍。
常寧宮裡,呂後扶著茶盞輕輕吹了吹,望向一旁的呂瑾延,“瑾兒你這麼急入宮,可是發生了什麼?”
呂瑾延轉著手裡的茶杯,看了看呂後身邊的丫鬟。
呂後餘光掃到,喝了一口茶,“你們下去吧。”
“是,娘娘。”
屏退閒雜人後,呂瑾延才湊近呂後跟前說道,“姑母,你可曾見過前兩日進宮的謝家兒子。”
呂後對宮外的室了解不甚多,一隻手把玩著桌上剛發了青芽的蘭花,“沒有,怎麼,那不是蘭兒帶進宮,幫她篩選駙馬的人嗎?”
呂後見呂瑾延欲言又止,才將花推向一旁,“那人有問題?”
呂瑾延點了點頭,如實說道,“祖父和我爹,都覺著他跟那琴妃有瓜葛。”
皇後眼神登時變得銳利起來,“怎麼會,就因為昨日皇上召見他?”
呂瑾延搖了搖頭,“這是一方麵,我這次進來,守宮門的說,他手裡拿的是皇上禦賜的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宮。”
“禦賜!”呂後重複著這兩個字,“那小子不過是霍家外甥,怎麼會有這待遇。”
“是啊,而且他成功躲過了暗夜的追殺,這不得不更讓人懷疑,霍家是有備而來。”呂瑾延將祖父他們的話傳達給呂後,希望她在宮裡有所防備。
呂後並不知他們在外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