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還沒徹底清醒,但也在他脖子周邊打量了一番,“沒有啊。”
張峰撓著脖頸處,和身上,“那就怪了,怎麼這麼樣。”
他在自言自語。
文楚靈機一動,“你是不是好幾天沒洗澡了,不若趁著午間沒人,洗洗也許就好了。”
張峰坐起身點點頭,“有道理。”
說著就起身往外去。
這裡的浴房在靠近大門處,一般晚間會排隊用,但隻有很少數會選擇中午洗。
張峰現在膀子頸邊癢的厲害,難免有些急躁。
進了浴間,他幾乎是用扯得將衣袍丟在一旁。
文楚在他進了浴桶後,她才悄悄跟進來。
裡外隔著一道屏風,文楚借著桌麵的遮擋,來到他衣服旁,探出半個腦袋,翻著那包藥。
摩挲了一陣,忽聽裡間洗澡的聲音沒了。
她秉著呼吸,停在那裡一動不動。
顯然裡麵似乎也聽到了什麼動靜,但半天沒聽出什麼其他的音,裡麵的水聲才漸大起來。
文楚這才放開呼吸,低喘著,將藥包打開,把謝卿白給她的東西一股腦倒進去,攪均勻這才依原來的模樣塞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她才以同樣半蹲著的姿勢,離了浴間。
她回來就爬到床上,假裝睡覺。
沒多久,張峰也回來了。
他盯著文楚看了幾秒,爬回自己床上,倒再沒喊癢。
再次醒來的時候,其他太監們都已經陸續下了床。
又是一下午在禦膳房的忙碌,文楚被安排到灶台旁打下手,沒有張峰在跟前,她倒輕鬆些,感覺少了一道監視。
這期間圍爐的廚子們,閒聊著宮裡的八卦。
果然人多的地方,就有熱鬨。
文楚一邊在幫忙切菜,一邊豎著耳朵聽。
隻聽一個淘洗的女廚跟一旁的男廚子,小聲道,“你聽說了麼,咱們七公主好像看上了一個什麼公子,還把他帶進了宮。”
文楚一聽七公主,那不就是蕭澤蘭?
八卦聽到熟人頭上,她難免更入神了些,手裡切菜的動作緩了下來。
隻聽那女廚又道,“你可不知道,我們那小姐妹,有一日在禦花園,見咱們七公主和那個小白臉,可真是親近呢,一起練劍,還有兩人摟摟抱抱,嘖嘖,看的我那小姐妹真是,都不好意思細看。”
那女廚見他們聽得都挺來勁,似乎還覺著不夠儘興,湊過來道,“你彆說,我還有一天閒來專門偷偷溜去那邊,瞧了瞧,那小公子長得可真俊,尤其那眉眼真是勾人,我看了都喜歡。說是霍老侯爺的外甥,果真是名門之後,長相很是英氣挺拔。”
“咯噔。”
文楚心臟猛烈收縮了一下,霍老侯爺的外甥,那不就一個謝卿白。她才反應過來,一個不小心,刀切到了手指,疼的她頓時回過神。
忙將傷口含到嘴裡吮了吮,可真是疼啊。
那邊女廚並未發現她的異樣,隻是添油加醋的,連自己聽說的話,也一口氣都倒了出來,“我還聽說啊,這選駙馬其實就是走個過場,七公主和那小郎君早都鴛鴦好合了。”
“喲,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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