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白隻是雙手向後撐在床上,撇頭望著文楚,“師姐這麼關心我?”
文楚看他這副死樣子,還有功夫跟她打趣,猜他也沒什麼問題,就要起身,“沒事就行,我回去了。”
謝卿白哪能讓她走,一隻手拽著她的衣角,“師姐這就走了?”他也沒說有問題,也沒說沒問題。
文楚將臉上的黑巾重新蒙到臉上,“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都這點了我得回去了,萬一又被我那同夥發現,麻煩的很。”
說完就扯著自己衣角,可是謝卿白眼神就直直盯著她的,沉沉的眸子融進夜色裡,顯得他更帶著幾分神秘。
可是手就是不放。
文楚沒耐心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小白你放手,我這衣服都要被你拽爛了。”
謝卿白輕笑了一聲,淡淡吐出兩個字,“不……放”
“……”
文楚索性叉著腰站在那裡,“謝卿白,你是不是皮癢了?”
她這三分鐘的耐心,不由又像小時候收拾他那樣,教訓謝卿白。
“師姐,我是皮癢了,還不止皮癢。”他拽著文楚的衣角,硬是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師姐莫不是還要像小時候一樣,打我?”
文楚心道,這都多大了,我想打你也得讓我打才行。
謝卿白從養心殿出來,心裡就憋悶的緊,見到文楚他總想找找發泄口,惹她生氣或者彆的什麼,總是他想自己胸口那一團氣,能散出去。
“你都多大了,我打你做什麼?隻是你抓著我不放,你不困嗎?”文楚說到這,她倒是感覺眼睛木木的,有點發困。
謝卿白雙手環著她的腰,瘦削的下巴習慣性地擱在文楚頸邊,“我不困,師姐陪我說會兒話吧,我困了就讓師姐走。”
文楚聽他這有些落寞的聲音,和他這會兒耍賴的模樣,猜他大概是有什麼不痛快。打小他不痛快的時候,總是會更不講理。
“小白,你怎麼了?可是那皇帝罵你了?還是七公主欺負你了?”文楚抬起手摸了摸他涼涼的臉頰,問道。
“沒有,就是想聽師姐說話,”他摸著她還纏著紗布的手,又道,“這幾日,每次都是跟師姐匆匆幾眼,都不能好好聊聊。”
“這不是馬上快壽宴了,過了壽宴,我們不就能離開這裡了。”文楚這些時日都在忙她那一攤子,都顧不上想這些。
謝卿白聽到壽宴,心裡又是一沉,半晌又道,“師姐,壽宴那日,萬一,我是說萬一我被人襲擊了……”
這話文楚可不愛聽,她擋住謝卿白的嘴,“不許胡說,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傷的。”
謝卿白長長歎了口氣,將文楚有摟緊了些,“師姐對我最好了。”
“那還自然,這還用說。”
謝卿白隨後將文楚抱著躺在了床上,才又道,“師姐,壽宴那日,不管我麵臨什麼情況,你切不可因救我暴露身份,知道麼?”
“可是萬一……”
“沒有萬一,你的身份暴露,便隻有死罪……我自有自救之法,所以那一日不論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能輕舉妄動,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