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明景恒的親事(2 / 2)

那邊袁譽還在追問。

但顧明珩口風極嚴,自是不會理會他的話,更加不會與他說什麼。

……

翌日。

明錦醒來。

外麵晴光明媚,天氣極好。

她由春雨和華歲服侍著從床上起來,正想梳完妝去隔壁找祖母吃早膳,就聽春雨壓著嗓音說道“夫人來了,這會還在隔壁與長公主說話。”

明錦挑眉。

她這位母親,自那日被祖母罰過之後,便一直閉門不肯見人,今日倒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過來了。

不過她也懶得理會。

“那就讓人把早膳拿到這邊來吧。”她也不想這個時候過去,免得跟周昭如碰上。

她自己倒是沒什麼。

隻怕鬨出什麼,反倒讓祖母為難。

春雨輕輕答應一聲,就出去吩咐了。

這邊明錦被華歲服侍著穿衣洗漱,而另一邊,周昭如正在跟福華長公主說起明景恒的親事。

婆媳兩人,年輕的時候簡直親若母女。

福華長公主膝下無女,周昭如又是她好友所出,還是她看著長大的。

周昭如剛進門的時候,福華長公主不知有多憐惜她,說一句拿她當女兒看待都不為過。

如今卻是分坐兩邊。

做媳婦的說話恭謹客氣,做婆婆的也疏離。

“恒哥兒也的確是到了該婚嫁的年紀,你心裡可有人選?”福華長公主一邊轉著手中的佛珠,一邊問周昭如。

周昭如低著頭回道“是有幾個人選,想問問您的意思。”

福華長公主本不想管孫輩們的親事。

她自己在兒媳這邊栽過跟頭,跟兒媳如今半熟不親的,也知道兒媳不想她管這些。

同在一個屋簷下,福華長公主也不想討這個嫌。

但恒哥兒是長孫,亦是安遠侯府的接班人,日後他要擔負起安遠侯府,他的妻子自然要有能力,還要有遠見,不是誰都能勝任的。

“這事,我原本不想管,畢竟日後與兒媳相處的是你,隻要你跟恒哥兒喜歡滿意,我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

福華長公主邊說,邊轉著手中的佛珠。

“但既然你親自過來問了,我這個老婆子也就幫你參謀參謀。”

周昭如不敢在她麵前托大,聽到這話,忙回道“您是恒哥兒的祖母,更是咱們侯府的老祖宗,這恒哥兒的妻子人選,最要給您過眼。”

福華長公主對此不置可否,隻繼續轉著佛珠說道“你且說說你心裡的人選。”

周昭如也沒隱瞞,把她自己定的幾個人選與人說了。

福華長公主雖然多年不在京城,但對這裡的事,還是很清楚的。

周昭如的這幾個人選,她也都知道。

的確都是不錯的人選。

福華長公主心裡已有人選,卻沒有立刻說,而是先問周昭如“你最中意哪個?”

說完見周昭如麵若躊躇,不敢直言,福華長公主淡聲“說吧,我先看看你的想法。”

周昭如這才開口“兒媳最中意的,還是這大理寺卿許思寧許大人的嫡長女。”

“這吏部侍郎家的女兒,的確也不錯,無論是家世還是性子,都好,人也有成算。但她親娘去得早,兒媳跟她繼母接觸過,不是個好相與的,她爹又有些寵妾滅妻,兒媳怕日後結了親,麻煩。”

“至於這鴻臚寺張大人的女兒,雖說家裡還可以,但這姑娘,年紀小一些,性子也要驕矜一些。”

“雖說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驕矜活潑也正常,但恒哥兒的媳婦,日後是要擔起咱們整個侯府的,總不能真跟個小孩似的,還得讓恒哥兒跟在她後麵替她收拾吧。”

“這大理寺卿許大人的女兒……”說起這位的時候,周昭如的臉上倒是掛了笑,顯然是很滿意這個人選的。

“許家門風清正,爹娘又恩愛,這位許姑娘,兒媳以前也接觸過,溫婉大方不論,聽說在家裡還早早的擔起了家,去年她母親生病兩個月,都是這位許姑娘顧全著家裡,還都沒什麼錯處,是個不錯的。”

福華長公主一一聽著,心裡其實也是滿意的。

她這兒媳彆的不說,但該有的眼光和心思還是有的,給恒哥兒挑得媳婦也是數一數二的。

沒有專挑那種好拿捏的軟柿子選。

她剛心裡想的也是這位許大人家的姑娘。

“先問問恒哥兒的意思,他要是也中意,咱們兩家就走動走動,結親是大事,兩家都得滿意才好,不能光咱們剃頭挑子一頭熱。”

周昭如見她也滿意,便又有些故態複萌了。

“恒哥兒這樣的夫婿,哪家不是爭著搶要?我們看上那許家的女兒,是他們的福氣,難不成他們還會拒了不成?”

福華長公主才緩和的臉色,又因為這一句話冷了下來。

她本想說她幾句,但看了眼周昭如,兩片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作罷了。

婆媳的關係,本來就不好處。

說多了,她聽不進,還要怪她,白添仇怨罷了。

福華長公主也就沒多說,淡著聲道“好了,你先回去吧,等許家有消息了再來與我說。”

周昭如突然被下了逐客令,臉色一僵。

看了眼上座的老人,周昭如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吞了回去。

“……是。”

她站了起來,低著頭又給福華長公主欠了身,這才往外退去。

憋著一股氣,走到外麵的時候,周昭如忽然又往隔壁屋子看了一眼。

那邊門開著。

周昭如聽著那些下人喊她“夫人”,聲音不算輕,她就不信那間屋子裡的人聽不到!

可就算是這樣,那邊也沒有絲毫動靜,依舊安安靜靜的,沒個人出來。

周昭如看了半天,心裡又氣又痛,眼眶也酸酸脹脹的,跟著難受。

但當著裡麵那位老祖宗的麵,她也不敢做什麼,再氣,也隻能咬著牙,忍著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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