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己自然地行了禮,走近。
“你來做什麼?”
“怎麼,這裡不能來嗎?畢竟我占著梅妃娘娘的東西,來替她看管一下這些梅樹,不是應該的嗎?”
蘇文己說著,嫻熟地取下一根簪子,輕輕地撥弄著。
皇帝輕輕握住蘇文己的手腕,在蘇文己身後冷漠道:“不用白費心思。”
“白費什麼心思?皇上不是最知道臣妾要什麼嗎?把錢給到位,你愛找誰找誰,我才不稀罕。”
蘇文己輕笑一聲,抽開手,轉身笑的嬌俏可愛:“死者為大而已,交易嘛,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差不多的時候,皇上給我一大筆錢,放我離宮,你和你的心上人無憂無慮地過日子,我就拿著錢不愁吃喝,僅此而已。”
“什麼時候,你把齊修儀和榮婕妤解決了,朕,自然給你一大筆錢,放你出宮。”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可你是小人怎麼辦?”
皇帝冷漠地瞥向蘇文己:“滾出去。”
蘇文己:。。。
走在滾出去的路上,蘇文己有一下沒一下地撓著韜韞,心事重重。
“大神,我總覺得這個事情,不是很靠譜的亞子。”
尤其是你們幾個,不太靠譜的亞子。
就憑人穿了一套cos你就能認為人家是女孩子,就這一點,你們就不靠譜。
“不要走在大路上自言自語,容易被當成神經病。”
韜韞眼睛都不睜,冷漠地懟道。
“哼,反正人家,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死不了。”
傍晚,蘇文己擺了一大桌子菜靜等皇帝。
反正,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時候,皇帝都一定會來蘇文己這裡用晚膳,蘇文己都習慣了。
魅宇笑道:“你這模樣,真真是像極了等丈夫歸家的小娘子。”
“滾蛋。”
喜鵲突然走進來,擔心地看著蘇文己:“娘娘,皇上去了德妃娘娘宮裡。”
“今晚不來了吧?”
“怕是不來了。”
蘇文己伸個懶腰,抓起筷子道:“得嘞,叫他們趕緊去吃飯,皇上來了咱們還吃的不自在呢。”
喜鵲:。。。
你老人家的關注點有點奇怪誒!
魅宇朝喜鵲揚了揚下巴,示意喜鵲出去,作為對外宣稱的,秦府留給蘇文己的暗衛,魅宇的地位簡直不要太高。
喜鵲乖乖退出去,順便帶上門。
“從你進宮後,除卻初一十五,皇帝必去皇後和賢妃宮裡,其他時候,皇帝可是從來沒有去過彆人宮裡啊~”
“你老人家乾嘛用這眼神看我,好像我做了什麼似的,他在我這兒不是批折子就是睡覺,年輕人,能忍這麼久還是很不錯的。”
魅宇:。。。
蘇文己和韜韞吃完飯,然後就癱在了椅子上。
已經好久沒有吃的這麼爽了。
皇帝在這兒,蘇文己就得拚命給皇帝加菜,然後自己坐著,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吃,但是自己卻不能吃,隻能等皇帝吃完了他才能吃,不僅嫌棄,還紮心。
“鵲兒,備水”
“娘娘!娘娘!娘娘救命!”
雪蓮突然跑進來,跪下抓住蘇文己的裙子,哭的梨花帶雨。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小主,小主咳血了,咳了好多血。”
蘇文己一下子站起來,風風火火的往外走,一邊吩咐道:“快去宣太醫。”
趕到秦蘭香住的地方,蘇文己就聞到了一大股中藥味,走進去,隻有一個小丫鬟守在秦蘭香身邊,秦蘭香臉色蒼白,躺在床上昏睡。
蘇文己抬手摸了摸秦蘭香的額頭,手腕上的手鏈微微發熱,然後收手。
白芨傳音道:“中毒,摻了其他毒,應該不是同一人。”
蘇文己點點頭,開始認真打量著這間廂房。
榮婕妤施施然走進來,捂住鼻子嫌棄道:“這秦常在真是嬌貴,進了宮,這藥就沒斷過。”
“榮婕妤,秦常在好歹是你宮裡的人,雖說不得寵,但你也該上點心吧?怎麼連個禦醫都請不起了?要本宮賞你點零花錢嗎?”
“嗬,充儀娘娘真會開玩笑,秦常在可是這屆秀女中位分最高的,又有您這座靠山,臣妾怎敢不上心?可是吧,秦常在自己身子不爭氣,臣妾也沒有辦法。林太醫不行換玉太醫,玉太醫也不行換顧太醫,如今顧太醫還不行,怕是要換譚禦醫了。”
“譚禦醫就譚禦醫,秦常在若是出了什麼事,本宮絕不會讓你好過!”
“嗬嗬,那就看娘娘的本事了,臣妾胸悶,出去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