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山路上,蘇文己碰上了回來的策涼瀟,策涼瀟與白芨對視,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你試想一下,一個青樓女子雖然是個清倌前腳你才跟一個男的,有說有笑,邊走邊聊,你采藥,我開路,你遇險,我保護。
你要救個路邊的死人,我怕你瞎了眼好心沒好報,你還扯著我的袖子撒嬌,又哭又鬨,又要上吊。
我一時氣憤,轉身就走,你可倒好,不來追我,這就罷了,等我消氣,回來找你,你居然已經叫上一個狗男人背著另一個狗男人就要回家!
你說,你是不是搞事情?你是不是沒腦子?
你四八四撒!
蘇文己默默在心裡罵了自己一頓,走到策涼瀟身邊笑的格外討好:“咳,那個,策公子啊,你回來了呀,要不要去我家吃頓便飯,嗬嗬,嗬嗬,嗬嗬。”
策涼瀟涼涼地掃過蘇文己,挑唇冷笑:“好啊,那就叨擾醉夢姑娘了。”
“不打擾不打擾,嘿嘿,不打擾,走走走,一起啊哈哈,哈哈,哈。。。”
小院裡,宋雲禮和魅宇看著突然就多出來的人,雖然其中一個還在昏迷中,但是。。。
宋雲禮看著蘇文己臉上過於牽強的笑容,以及白芨背著的傷患,以及策涼瀟手裡的大魚大肉,隻能強行笑了笑,拿過菜去做飯。
“額,那個,白,白公子啊,你你你把他擱屋裡吧哈,額,策公子,策公子,啊哈哈,請坐,隨便坐啊哈哈,我去,幫忙,幫忙,啊哈哈,哈哈。”
趕緊溜進小廚房。
“姐姐,那幾位公子,是誰啊?”
“啊,”蘇文己組織了一下語言,“那個,黑衣服那個,我的金主,就是,咱的老大,老大。那個,紅衣服那個,也是我的金主,姓策,嘿嘿,花錢花挺多的,人也挺仗義的。那個,紫衣服那個,是,玉霄的族兄!族兄!叫白芨。”
“哦。。。他們?”
“啊,那個,”蘇文己抓過一根蔥,開始剝著,“咱老大,那個,受傷了,我遇到了,帶他回來療傷的。白公子會點醫術,路上遇到,就順便請他過來了。那個,策公子,也是路上遇到的,這不是快過年了嘛,來湊個熱鬨,湊個熱鬨。”
宋雲禮愣愣地點點頭,應一聲“哦”,開始做飯。
等倆人出去,策涼瀟跟白芨和玉霄聊的異常開心,魅宇在旁邊表情複雜。
策涼瀟的表情看著不像是裝的,是真的很開心!
蘇文己搖搖頭,隻能說,你大神就是你大神,還是好好吃飯吧。
一頓飯,吃的出奇的和諧,臨走的時候,策涼瀟還給宋雲禮和玉霄一人一個紅包,還一遍遍叮囑白芨,有空一定要去溫香樓找他喝酒!
白芨連連答應,含笑送走策涼瀟。
蘇文己關上門,看著白芨:“大神,你跟他都說了什麼啊?”
白芨微笑著,格外溫柔:“我也沒說什麼,隻是跟他說,說常聽你提到他,為人仗義,心地善良,嘴上不說,卻對你極好。我還說,你家裡也沒什麼人,隻有我這一個兄長,又有弟弟妹妹要照顧,著實不易,望他多多照拂你。”
蘇文己摸著下巴,搖搖頭:“除了常常提他這裡有點誇張,其他也沒什麼毛病啊。”
白芨眼神飄過:“嗯,我去看看男主。”
“好,等等等,男主叫什麼來著?萬一宋雲禮問起來,我總不能一問三不知吧?”
“他在組織裡的代號叫赤翎,你通常都叫他淩公子。”
“淩公子……得,我記住了!”
“嗯。”
白芨走進屋裡,蘇文己則回了房間開始準備離間大計。
才把計劃書拿出來,門就被敲響,蘇文己做賊似的把紙條塞進枕頭下麵,起來開門。
“雲禮?怎麼了?”
“姐姐,我,我能進去嗎?”
“可以啊,來,進來吧。”
蘇文己領著宋雲禮進屋,坐在榻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