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還是你有福氣,”一個阿姨道,“大太太和二太太喲,紅顏薄命啊,真是太可憐了。”
說著,那阿姨還抹了兩滴不存在的眼淚。
“姨,我大嫂和二嫂,什麼時候過世的?”
蘇文己試探道。
“大太太那都是七年前的事了,二太太,也有四年了,二位少爺也是癡情,堅決不肯再娶,也是讓人羨慕哦。”
羨慕個頭啊,人都死了,還不如不嫁呢。
“那”
“小妃。”
秦恪的聲音冷冷的在身後響起。
蘇文己心頭一突,他明顯聽出秦恪的語氣不太好。
轉過頭:“怎麼了?”
秦恪臉上是溫柔的微笑,走過來扶住蘇文己的肩:“站太久了,對孩子不好,我們回房吧。”
“阿姨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不得招待,我自然得儘心的,沒事,我不是很累。”
七大姑八大姨什麼的,煩是煩了點,但是八卦也是極好打聽的,能不走,就不走。
“沒事沒事,是我們疏忽了,三太太,你還是要以孩子為重啊,這可是秦家的獨苗啊,怪不得三少爺這麼寶貝呢。”
秦恪笑著,留下一句“失陪”,攬著蘇文己的肩將人推回房裡。
“不錯呀,學會打探消息了,嗯?”
秦恪悠哉悠哉的坐在床上,冷冷的看著蘇文己。
蘇文己站在一邊,賠笑道:“這個,二位嫂子也沒見過,你又不跟我說,我又不好意思問家裡人,不是就隻能問問彆人,看看嫂子是不是在哪裡靜養,我該去見見的。”
“我母親你也想見,我嫂子你也想見,這麼迫不及待要和婆婆妯娌相處?”
不知為何,秦恪說完這句話,蘇文己居然能感覺到濃濃的殺意,整個人都不好了。
“也,沒有啦,就是,總得上柱香啥的吧?畢竟是你家人”
“閉嘴!”
秦恪倏然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蘇文己麵前,一把揪住蘇文己的後頸肉:“你在懷疑我?!”
“疼疼疼疼!你放手放手,我沒有懷疑你,我隻是好奇嘛,你乾嘛呀好疼的!”
真的好疼啊,眼淚都疼出來了。
“我,我懷疑你什麼啊?我人都是你帶回來的,我能懷疑你什麼呀!我這不是看你和你家我,我想幫幫你嘛!”
蘇文己皺著眉,眼裡蓄滿生理鹽水,又氣又怒地看著秦恪,跟著秦恪在野外待了三年,蘇文己早就把傻白甜人設給丟了,如今也不好再撿回來,隻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
但是秦恪絲毫不為所動,手上愈發用力,陰惻惻的看著蘇文己:“一隻對主人有二心的靈寵,你知道主人會怎麼做嗎?”
“打,打斷腿,拴狗鏈?”
“剝皮抽筋,把妖丹取出來,煉進自己的身體裡,合二為一。”
秦恪說的很小聲,莫名像是在誘哄。
蘇文己皺起眉,腦袋裡突然閃過什麼,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嘴上已經問出:“大嫂和二嫂就是這樣的嗎唔!”
回應他的,是更用力的手,和抵在腹部的一把劍。
這把劍,已經快三年沒有再指著他的肚子了。
蘇文己驚惶地看著秦恪,又疼又緊張,眼眶裡的生理鹽水突然就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