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久違的車裂之刑。
在身體四分五裂的那一刻,蘇文己才驚醒。
劇痛傳遍四肢百骸,緊而隨之的,是徹骨寒意。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清楚地感受到詛咒的威力了。
自從韜韞給他丟了一堆壓製詛咒的法寶之後,每次夢魘,他都隻是覺得走了個過場,雖然心裡會不舒服,但是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感同身受,痛徹心扉。
心頭沒由來就煩躁了起來。
韜韞推門進來,就看到蘇文己看著天花板發呆,語氣都不由得放軟了些:“吃藥。”
蘇文己僵硬地偏過頭,實在是,沒力氣。
韜韞輕輕皺了一下眉,走過來,將藥放在床頭,將蘇文己扶起來,拿過枕頭被褥給他靠著,才拿起藥輕輕晃著碗。
“這次夢魘很重?”
“嗯。”
蘇文己聲音很輕,有氣無力,仿佛隨時會睡過去一般。
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此時的臉色,整張臉寡淡慘白,他唇色本是略紅,此刻卻沒有一絲血色,是個人都覺得不對勁。
“鳳欽去給你找”
“白芨呢?”
蘇文己打斷韜韞地話。
韜韞略有些詫異地看著蘇文己,對方雖然很弱,但是眼神裡的不滿顯而易見。
“休息呢。”
“他怎麼了?彆跟我說被四神獸傷了,我看到了!”
蘇文己突然提高聲音,雖然依然很小,有氣無力,但是就是很堅定。
韜韞按住他的肩:“你彆激動,坐好。”
“我看到了,是鞭傷。”
從右肩一直到左胸,深可見骨,還在滲血。
“嗯。”
“是,我打的?”
蘇文己不敢確信地問道,愧意全部寫在臉上,一目了然。
“他沒有怪你。”
“為什麼還沒好?是因為六界才過了幾分鐘嗎?我現在就去封印四神獸!”
蘇文己說著,撐著稍微恢複一些力氣的身體就要下床,被韜韞用力按住:“你冷靜點。這傷隻是看著重,實際上不是很嚴重,隻是有些麻煩。”
“怎麼麻煩?”
“喝藥。”
蘇文己:。。。
抓過藥沒有任何猶豫,顧不得湯藥的腥臭,兩三口喝了個乾淨。
蘇文己抬起手臂,隨意擦去嘴邊的藥漬:“可以說了吧?”
韜韞輕笑一聲,將碗放著:“有神職之人為凡人所傷,傷口永遠不會好,這算是一種詛咒吧,等你修為高了,給他解了咒就行了。這段時間我們用法力給他療傷,也沒什麼大礙。”
“那我去看看他。”
“彆去了,你靠太近,詛咒就會發作,傷口撕扯,很疼的。”
“所以”
所以那天晚上,本來白芨都要好了,但是因為他不小心進了若水的結界,還越走越近,所以白芨一直好不了。
“抱歉。”
“覺得心裡難受,就好好吃藥,好好修煉,早點給白芨解咒,也不枉白芨平時就最疼你。”
“嗯。”
蘇文己垂著頭,心裡愈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