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己隨手掏出一張隔音符貼在牆上:“小慫包。”
“哼!”
這次雷雨,持續了整整半年,不見天日,不分白晝,縱觀天下,唯有一艘船能飄在水上,而人族與人魚的種族之戰,才剛剛拉開序幕。
放眼看去,儘是血水,蘇文己已經很久未曾看過這麼紅的海了。
船身巨震,是人魚在攻擊,也是人類在試圖攀上來。
蘇文己眉頭都不帶皺一下,這半年,他算是看明白了,上來的時候可憐兮兮,虛情假意,背後裡沒少被人捅刀。
誰讓他的船打不壞,又存了不少物資呢。
蘇文己雖然不至於落井下石,但也從不插手,隻每日在甲板放上不多不少一人份的物資,有命拿的自是他的造化,沒命拿的那是你運氣不好。
所有想要強闖船艙的,蘇文己一律打出去了。
就這麼又過了半年。
海澈空明,用來形容此情此景再不為過。
在大自然的步步緊逼和無情打擊下,人類已被淘汰,隻餘下為數不多的人魚。
人都死的差不多了,蘇文己不明白他的任務意義在何處,或者說從一開始,他的任務,就沒有意義似的。
“我們該離開了。”
鳳欽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