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他……”季璃揮揮土壤,已經微微露出棺槨的一部分了。
試了一下,還挺難打開。
她用劍給棺蓋挑開,蓋子掀開了一部分,露出裡麵的景象。
棺槨中空空如也。如她們想的一樣:“果然…北主的屍體被轉移了。”
現在季璃可以確認了,那鬼王,真的是北宮主北澤。
他們在鹽州早就遇到了鬼王的部分屍塊。
那黑氣來曆非淺,很明顯是有人對北澤進行了練屍。
而這棺中卻空空如也,那北澤剩下的屍塊應該還在練屍人手裡。
她把棺材合上,又把土蓋住,她倆一起踩了幾腳後。陸九檸又讓墳頭草迅速長成,確定不會讓人看出來。
陸九檸這是第二次拖著昏迷的他了。這一次比在堂庭山的台階好多了。
但讓她拖著個男人也很費勁。特彆是她連拖帶拽還要避開守衛給他拖進自己的房間裡。這架勢好比躲著官兵強搶民男。
路上遇到了堂庭山的弟子,小師妹居然拖著一個男人在路上,還鬼鬼祟祟的:“陸九檸,你又乾什麼缺德事了?”
“是要去埋屍嗎?”
陸九檸隻是在想怎麼避開那些守衛的弟子:“你們給我打掩護……彆讓人發現了。”
她一時還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說她倆挖人墳墓,結果被看到的事。
他們認出了這不是許敬壤嗎?聽到她這話,覺得她更洗不清了。
王小釧:“臥槽雙廢組合,好磕。”
“小師妹你這也……”許敬壤不會又是病發暈倒了吧,不過算算這日子,一個月應該沒到吧。他這樣的小白花,真的夠小師妹這樣的黑心蓮折騰嗎?
陸九檸根本就不知道這群汙穢之人在想什麼,好不容易把許敬壤拖回自己的房間。所幸他一直垂著頭,並未醒。
這麼久沒有好好看過他了,她觀察著榻上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敬月宮被灌了藥的原因,他的臉色還是不好,脖子上還有紅痕,季璃劈的不輕。
她的手伸向了,他的脖子。
突然他就睜開了眼睛,她訕訕的收回手:“你醒了啊。”
她忙的解釋道:“還有…我們不故意劈你的…”
對許敬壤這種敬月宮唯一的小白花來說,挖墳這麼驚險的一幕,定然是嚇到他了。
我……”許敬壤眼裡迷茫,又揉揉了脖子,他大概是想生氣,但是因為脾氣太好,又生不了氣,“陸姑娘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們為什麼會挖北叔的…?”接下來的話他說不出了。他不能說挖墳,他好半天換了個詞語,“為什麼打擾北叔的安寧?”
“他下泉下有知,怎麼能安息?”
陸九檸不太想讓他知道北澤可能被練屍的事,對敬月宮最後一朵小白花造成心理衝擊:“等下師姐應該會給你說的吧?”
“啊……”他直接被嗆到了,又猛的咳嗽了起來。“為……為什麼陸姑娘不告訴我?”
他腳下著地,有些涼。目測了半天隻看到了一隻鞋子:“鞋子呢?”
“……”
想必另一隻鞋子是被她半路拖人的時候弄掉了。
這時候季璃打開了門,她已經思索了一晚上鬼王的事了。
他還記得方才自己就是被季璃打暈的,他還摸著脖子,那處的疼痛現在還一陣陣的。
陸九檸看到季璃離開。就正好出去了。“誒陸姑娘你去哪?”
房間裡麵隻剩下季璃和許敬壤,他倆皆是沉默了半天。在許敬壤想要詢問昨夜之事的時候。
季璃這才搶先一步解釋道:“抱歉許道友,我們之前去挖…“微默了一下,“也並非本意。”
季璃想了一晚上決定把發現的事情告訴他,許敬壤是敬月宮的人,被他看到那一幕又不給他解釋清楚的話,他們就真的洗不清了。
她索性開口講了他們的懷疑,在鹽州遇到的鬼王很可能就是北宮主本人。
畢竟他們和許敬壤一起待過一段時間,季璃對許敬壤是信任的,乾脆全盤托出。
再則他們查案勢單力薄也需要盟友,更加需要一位了解敬月宮的人相助了,從而找出那個真正的煉屍人。
許敬壤聽的一愣又一愣的樣子,神情也越來越嚴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