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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住院就好了。可是她真怕醫院也跟著大廈將傾了,或者隔壁病友笑嘻嘻的問,你也覺得自己沒病啊,我正是因為自己沒病,才被關進來的這類不知道是精神病觀念混淆還是哲學大師的話。
後來她在天橋下偶遇一算命道士,“大師,給我算算金錢運吧!”
他看著她歎息,又送了她一本,叫《離天》的小說。
這是一本熱門小說,她沒想到道士也愛看這種,他手中的書破破舊舊。
陸九檸此刻耳朵轟轟作響,倒不是周圍還沒收音的廣場舞聲,隻見一隻小狗被小孩惡作劇綁在音響旁邊,她隻覺得可憐。
她是真的沒有朋友,爹不疼娘不愛,無處可去。或者天橋下還能待待,就是不知道天橋會不會塌。
她直接把小狗放了,“這裡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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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這麼說的,黑夜本就容易引發罪惡,夜晚街頭漂亮女孩如同待宰的羔羊。
她可不怕,她盯著腳間的地麵,等待著獵物,未曾抬頭就察覺到了有人的靠近,依舊是屬於小混混那賊兮兮的聲音:“小妹妹,一個人在外麵多可憐啊,要不要跟哥哥回家啊?”
那人嘴邊叼著一根香煙,頭發染的五顏六色,呲著一口大黃牙。
身後還跟了兩個,影子。
越近越心癢癢了,瞧瞧他們這是什麼大發現,大晚上正無聊,轉身看到漂亮少女不回家,真是無窮無儘的遐想…
陸九檸勉強識彆了,那人的手臂,左青龍,右白虎。
大概是光著膀子太冷了,他一抖臂,後麵兩個小弟就麻溜的給他套上了大棉襖:“大哥,請…”
他微微頷首表示滿意,蹲在她麵前,吐著煙圈,熏到了女孩的臉上:“咦,哪來的小姑娘啊?天冷不回家,是在等哥哥我嗎?”
“脫了。”
他明顯沒想到這女孩非但沒有怕,還冒出這樣的話。
“你說你要脫衣服?”
他在她身上嗅了一下:“確實啊。一身血腥味。”
女孩裙子已經被雪浸濕了不少,身上還濺有一片片暗紅色的血液。發出若有若無的腥味。
“來那個了啊?“他們相互一看,統一笑了:“我們可……不挑,不介意。”
第一次遇到如此尤物,真是引人摩拳擦掌。
又覺得她美的像那個二次元的動漫少女,也隻有二次元隻能穿著如此單薄的裙子,在雪夜裡麵了。即使那雙纖細的腿已經凍紅了,如夢似幻。
“不對,才不是……”女孩的思維一邊瘋狂轉著,這人不像有錢的樣子,還不忘記對他甜甜一笑,“哥哥,我是讓你脫了啊。”
誰能扛得住纖細小白花一笑啊,如同這雪一樣不染塵埃的明亮。
明晃晃的柔聲,又帶著猝骨的毒。他直接看呆了,也沒想到這少女這麼會玩?
她抬手似乎要搭在他肩上。卻將那一直反扣在袖口貼藏著的匕首,朝他脖子,狠狠紮了下去。
她的聲音清晰的回蕩在寂靜的夜裡:“我裙子上的血嗎?這可不是我自己的血,是畜生的。”
她抬頭看著裙子被濺的更多的血了,忍耐終於在一刻徹底爆發了:“我特碼都這麼冷了。你還要在我麵前穿衣服。嘲笑誰呢?”
“我是說,讓你脫了給我穿啊!”
小混混頭直直倒下,後麵兩個小跟班也是驚了,相互看了一眼。
空閒時候他們或許會思考一下,接下來兩人組誰當老大。
他們沒想到這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居然也是道上的?
她已經扒掉了倒在地上人的大棉襖給自己穿上了,這棉襖除了讓她有不喜歡的氣息,倒也勉勉強強,讓她凍僵的身體稍微暖和了一點。
然後繼續在這口袋摸啊摸啊,摸出了一塊錢。
“一塊錢……”剩下那一毛硬幣不算。
她頓時湧來著一股狠厲的瘋勁,此刻匕首指著他們,反客為主:“我勸你們,趕緊把錢交出來!”
“不然我殺一個是死刑,殺死三個還是死刑,我也不怕你們什麼!”
她再怎麼威脅,兩人自然也不怕一個小姑娘,先是一歎鼻息:“老大還有氣!”
卻在還沒靠近那匕首的時候,被一股力量反彈:“媽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