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2 / 2)

“咳”阮卿撓了撓下巴,接過素輿的手柄,“我來吧,先找個地方歇下,城中事還需再商議。”

“等等。”阮崇之溫和一笑,“裴將軍,我這妹妹自小嬌養,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還能勞煩您否?”

“樂意至極。”裴一遠聳了聳肩,擠開阮卿接了素輿,推著往街道另一頭走。

阮卿:“……”

“裴將軍知道去哪?”阮崇之挑眉。

裴一遠一笑:“鄙人不才,適才隊裡人順便找了一下城中住處,前方一貴族舉家去了京城,宅子空虛,正巧臨時住人。”

“此非君子所為。”

“嗯,那勞煩大哥做一回小人吧。”

阮崇之:“……”

阮卿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身軟肉,逆著擰了一圈。

“嘶。”

“下手真重。”裴一遠咬牙道。

“怎麼沒掐死你。”阮卿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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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在洪水中被衝了七七八八,假山植被什麼全覆著河床泥沙,房屋也塌了不少,僅剩正廳借著房梁多,在一乾廢墟中勉強活了下來。

兩人這次出行一切從簡,也沒帶個隨從,這番隻得親自上陣。

莫約一個時辰才收拾完,幾人坐在椅子上,阮崇之麵色有些沉重。

“我隻能說,情況隻會比你們想的更糟糕。”他道,“彭州下麵有一縣,半月前出現瘟疫。”

柳盈吃驚捂嘴,這麼大的事外麵居然全然不知。

“怎麼處理的?”阮卿蹙眉問。

“都殺了,整個縣,無論男女老少是否患病,通通一把火燒了。”阮崇之麵色凝重,“這彭州城,那知州後麵有人指示,我粗略估計和劉昊那邊脫不開乾係。”

“為何這麼說?”裴一遠問。

他們是看到那遝信件才確認知州和劉昊的關係,阮崇之被關起來,顯然接觸不到這些事,他是從什麼判斷的?

“出事之前,兩浙的官員我都排查了一遍,除了彭州,通州姑蘇那邊也有不少人和這件事有關聯,隔三岔五劉昊就會去拜訪一遍,尤其是彭州。”他道,“每次來拜訪時,彭州知州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將人擋在門外擺上一番架子。”

“這是為何?”

“恐怕是不敢。”阮卿沉聲道,“彭州知州為人懦弱,一邊拒絕不了巨額錢財的誘惑,一邊擔心東窗事發自己被卷進去,恐怕這件事,他那個夫人是不知情的。”她說,“先前我知道彭州知州是誰的時候我就在想他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扣留大哥,現在看來,恐怕是有人跟他說了,阮家實際尷尬的處境,再有了一筆錢財誘惑,這才讓他鋌而走險。”

“不過後麵那批人為什麼要扣留大爺?”柳盈問道。

“銀子。”裴一遠沉聲道,“陛下雖年紀大了偶有不清明,但江南水患他是不會全然不管的,上頭既有撥銀子,下頭如果重建、接受難民,不可避免地花銀子,但若是置若罔聞,那這筆錢就全進了那批人的口袋。”

“所以大爺的目的和他們是相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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