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活了一輩子,都不曾見過能跪在女人腳下,祈求女人原諒的男子。
更何況,還是這般氣質儒雅的男人。
王金枝一聲冷哼,直接抬起被抱著的那隻腳,向著林文海的心窩子就狠狠的踹了上去。
“昨兒把我們母子典出去不成,今兒跑來哭給誰看呢?你那幾間破房被人搶了,你這就惦記上我家了是吧?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當初是我眼瞎,錯把你這負心漢當良人。如今我清醒過來,瘋了才會信你這些鬼話!彆忘了,你我是寫了和離書的。從今往後,再見也是路人!”
說罷,她抱著孩子轉身上了台階。
一隻腳邁進繡坊的門時,身後響起林文海近乎癲狂的哭笑聲。
“既然你不願意原諒我,那我今日便以死明誌。用這條命來證明悔過之心好了。”
隨著驚呼聲四起,王金枝轉身就見林文海向台階這邊猛的衝來。
她連忙退回幾步,用身體將人攔了下來。
撞到王金枝身上的林文海,索性將人摟進懷裡,哭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他是拿命在賭。
自打他那閨女出生以後,他就一直倒黴!
尤其是昨兒,他明明都把王金枝典出去了,銀子都到手了的。沒想刀疤那夥人,突然衝到他家,要他還銀子。
可那些錢,他都拿去贖蓮香了,又拿什麼還他們!
結果拿不到銀錢的刀疤,不僅把他和母親趕出了自家小院,還翻箱倒櫃的把房契給找了出來。
如今刀疤的小弟還在家中守著,要他把錢還回去了,才肯還他房契。
這事,他還不敢跟蓮香說。
思來想去,這才決定賭上這麼一回。
而他……賭贏了!
他就知道,王金枝嘴上說得再狠,心裡都是有他的。
不然,也不會攔他不是。
就在林文海眼底浮起得意的時候,一記力道突然把他推開。
失去重心後,他踉蹌幾步跌坐在地。
“金枝……你!”
話音剛落,他的麵前就出現了一條繩子。
而拿著繩子的那隻手,不是彆人,正是王金枝。
“你不是想死嗎?繩子給你,那邊有棵歪脖子樹,你把自己掛那邊去。彆臟了我們東家的繡坊!”
林文海愣住了。
林逃逃卻是大呼過癮!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