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擰眉:“這木簪……沒錢的不願買,有錢的瞧不上,這……能賣嗎?”
“嬸,這你就不知道了。即便是木頭,那也有高低貴賤之分。低有竹、桃、黃楊木、中有黑檀、紅檀、綠檀,上有小葉紫檀等。還有工藝和樣式,個中區彆就更大了。你們可彆小看這小東西,無論貧富男女皆是要用。再者,若三哥手藝了得,日後定然少不了房梁門廊的活。”
“秦小公子說得很有道理。五,你覺著呢?”阿公問。
五舅舅點頭:“那就試試。明兒我就上山找木材。”
“那我回頭去市集問問,看能不能找個便宜些的攤位。”大舅舅說。
“賣這種東西可不能去市集!最好是在七寶齋旁邊,開個敞亮的鋪子!”秦謂道。
“鋪子?秦小公子這不是說笑嗎?那鋪子每月佃租就不老少吧?我們家要每月有那些錢,何至於費那勁。”阿婆笑得尷尬。
秦謂突然向她看來,半晌後起身站到前麵,一臉認真道:“不如這樣,鋪子我出,貨物便由五哥出,掙得的錢,咱們一人一半如何?”
林逃逃不由的豎起了眉毛。
這小子……剛才看過她以後,才做下的決定?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怪呢!
“使不得。這、老五他一個人也就兩隻手,哪能做得那麼多。彆到時候,讓秦小公子賠了錢。我看啊,要不還是我去走街算了。”
秦謂卻道:“叔,你不信五哥的手藝,也得信我秦謂的眼光啊!我家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要沒那個把握,我可不會說這樣的話!
這事啊,就這麼定了!明兒五哥同我一起去鎮上立字據。其它的事,都由我來就好。”
王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王五猁點頭同意的,其他人才沒有說什麼的。
而秦謂卻是當場高興得跳起一米多高來。
之前小團子心聲所及他可是聽得真真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畢竟那可關乎著他和一家老小數十口的性命呢!
方才小團子想與他劃清界限,那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和小團子一家捆在一起。
這下好了,和小團子的五舅舅合夥做買賣,他不但有了更多接近小團子,了解真相的機會,還多了一道保命符!
畢竟小團子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人受罪遭難吧!
更何況,他是看到小初一他們把玩的小物件,才會做出這個決定的。
那手藝,絕對虧不了!
這一夜,秦謂睡得出奇的安穩。王家老兩口,卻是又哭又笑的說到半夜。王五猁卻是激動得難以入眠。
反觀老林家,蓮香直愣愣的盯著那房梁看了一晚,手裡的草繩是拿起放下,放下拿起。
林文海卻是激動的數錢數到半夜。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日後住豪宅穿金戴銀的樣子,他甚至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
唯有林逃逃,困極了睡,睡一半了又醒。
畢竟她擔心五舅舅啊!人都跟秦謂綁一條船上了,得想法化了秦家的劫啊!
最煩人的是,她現在話說不清,路走不了。
愁啊!咋整啊!
而這一天,卻是王金枝卻是出嫁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天。
不為彆的,隻因今兒個看到林文海對那妓子拳打腳踢的模樣,隻覺得壓在心頭的那口惡氣,可算是出了!
那兩個畜生,最好這輩子永遠鎖死在一起相互傷害。再也不要出去,禍害彆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