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謂一幅早有打算的樣子,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雖說,他有些不習慣秦謂的做法,可雲木依山是秦謂拿的錢,秦謂才是雲木依山真正的東家,自然怎麼做,做什麼都由秦謂說了算,他不好從旁指手畫腳。
看著秦謂一人分飾兩角,在棋盤上對弈。他莫名的有些頭皮發麻。
其實下棋沒什麼,問題是,秦謂偶爾還會自己和自己說話,且聲音都有些細微的差異。聽得越多,心裡越是發毛。
反正,和他處得越多越久,反而越是看不清他。
與此同時的王家小院裡,一個婦人正苦苦哀求著王金枝。
“金枝啊!你就幫幫叔娘吧!再這麼下雲,你叔的命都快沒了。”
肩頭上嗦著手指的林逃逃,笑得兩個小梨渦儘顯。
這拉著她娘哭的,是阿娘的叔母劉氏。
說是自她家老太太走了沒多久,
她男人就說每晚都會夢到自家走了的老太太。生前就又凶又惡的小老太太生氣得很,拉著他就往死裡揍。
剛開始,她男人隻是休息不好,精神頭稍差。
可一來二去的每晚如此,整個人就越來越不好了。
直到幾日前的早上,她男人就下不來床了。
他們請過老郎中去看,老郎中隻說身體虛,也沒看出彆的問題。
後來他們又把人送去鎮上的醫館,沒曾想,診金和花錢沒少花,人越是一日更比一日差。
醫館的人見狀,直接把他們攆了出來。生怕人死在醫館,說不清楚。
這不,眼瞅著人快不行了,便求到門上來,求著阿娘上門去看看。
“金枝啊,我也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招了啊!但凡叔娘有彆的法子,也不至於找你啊!你就看在咱兩家同枝而出的情份上,上門看看行嗎?”
林逃逃知道,之所以找到阿娘,不過是因為之前王家窪的那些事,村裡人誤會阿娘會些旁人不會的東西。
“叔母,不是我不幫你。我既不是郎中,又不是道士,哪會看你們說的那些邪門的事呢!”王金枝解釋道。
劉氏哭道:“村裡人都知道,你隻要說啥就是啥。叔母隻求你,去家裡去看看你叔,說句好的就行。”
王金枝一歎氣,把人拉了起來。
“說可說,好不好,我就不曉得了。”
要說,當初十五從山上摔下來那次,叔一家又是幫著挖藥,又是想法子湊錢的,這才把十五從閻王殿給拉了回來。
她也不能任叔母在這哭,不管不問。
於是,王金枝背著娃就出門了。
進到叔家屋裡時,叔氣若遊絲的躺在炕上,腹部快速起伏,呼吸很是急促。人卻是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一樣。
劉氏問著自家孩子:“你爹今兒有醒過來嗎?”
三個鄉野漢子,紅著眼直搖頭:“昨兒晚上到現在,一次沒醒過。”
就在這時,睡夢中的男人搖晃著腦袋,虛弱道:“娘,你、彆、打了。”
王金枝猶豫不知該說啥時,就聽軟糯的聲音嘻嘻道【這小老太太脾氣也忒火爆了。不就是燒下去的死人沒點眼睛嘛!就下這麼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