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誰叫王五猁是自己的舅舅呢,自己舅舅隻能自己寵著。
她抬頭看去,五舅眉心間那團瘴氣,隻不過稍稍淡去了些,並沒完全消失。
憑著最後一絲清醒的理智,掐指一算……
好家夥,即便如此,也隻不過是改變了開始,結局並沒有任何改變。
【五舅啊,我明天怎麼才能跟你一塊去……】
話沒說完,林逃逃就睡了過去。
以至於,她都沒看見此刻王五猁低頭看她的驚訝表情。
隻因他仿佛、好像,剛才聽到他的寶貝外甥女說話了。
那軟綿綿甜絲絲的稚嫩女聲,院裡除了逃逃,並無他人。
從聽到逃逃聲音那一刹那,他就感受到一股清涼從逃逃手心流進他嘴裡。於是好奇低頭,卻不見逃逃開口說話。
可耳邊清晰可聞的聲音,就像一記重錘,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他聽到的感受到的都是真的。
所以……他能肯定,他是聽到逃逃的心聲了。
他不懂寶貝外甥女前麵說的那串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最後說的,他都懂。
逃逃明天應該是想跟著他去的意思。
想了想,王五猁開口道:“金枝,明兒我帶逃逃他們行嗎?”
王金枝疑惑看去,王五猁忙道:“明兒我沒什麼事,想帶他們兄妹在鎮上逛逛玩玩。”
王金枝沉思片刻,還是點頭答應了。
自打五哥在雲木依山住下後,幾乎都沒怎麼和娃娃們親近了。
以往,五哥最是疼愛他們兄妹,自然是會想他們的。方才聽秦小公子所言,往後他們的生意會更忙,五哥就更沒時間回來了。
自然就會想趁著有空的時候,多和三個娃娃一起。
晚上,老王家又是滿滿一大桌人。唯一缺席的,依舊是林逃逃。
之後王五猁借著酒勁,把自己對買賣的看法說了出來。
“秦謂,我是真的想好好做買賣的。你、你們家有錢,你肯定理解不了,我們這樣的人,有多想掙錢。
可、是,我隻想掙踏實錢。不想與你使那些欺詐的手段,我、我不想幾年幾十年以後,被人家指著鼻子罵。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謂喝了酒,臉色卻沒有任何改變。
又一杯下肚,他點頭認真道:“五哥,我是使了些手段。可這都是基於你是有真本事之上的。
我知道,你忌諱明日安宅一事。可你彆忘了,你是木匠,想要在這個行當裡,打出一片天來,安宅是你必須要亮出來的本事。
你放心,那宅子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以前沒有任何不妥當的地方,以後更不會有任何不利於你的事發生。至於你所擔心的,我保證絕不會發生。”
不為彆的,就因為王五猁是小團子的舅舅,他就不可能做任何對王五猁不利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