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王五猁猛的咽了根本不存在的口唾沫。
與其說是咽唾沫,不如說是把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的心,生生咽回肚子裡。
正當他想挪動椅子,離門遠一些的時候,就聽小團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嗎?】
王五猁:是什麼啊?
【所以你才陰魂不散的纏著他。】
王五猁:……
【也是,這事落誰頭上都過不去。】
王五猁:過不去什麼啊?
【那你總不能這樣遊來蕩去的吧?】
王五猁已到崩潰邊緣……
誰、誰來告訴他,逃逃這是在同誰說話?
不然,哪個好人會這樣說話啊?
王五猁正了正心神,努力不去聽懷裡的聲音,轉頭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董文萊身上。
就連眼珠子,都是死死的盯著董文萊的嘴,努力不去聽小團子那軟糯糯的聲音。
雖然那聲音聽進耳朵裡,就像吃了麥芽糖似的香甜。可那話裡的意思,真的叫人害怕!
聽著董文萊不停後悔自己當的年輕氣盛,他那些立起來汗毛這才緩緩躺了下去。
直到董文萊不再開口,他才清了清嗓子道:“董老爺,這些事,你當初有好好調查清楚嗎?”
“查了呀!那銀子我還是讓徐伯親自送去的。徐伯雖是府裡的下人,可自我出生,他就是董府的管事。我還是他年著長大的呢!
小時候,家父年輕時常年在外,徐伯於我而言,雖為管事卻更像是父親。他是不可能騙我的。”
“話……不能說得太滿。要不,你把人叫來問問。”王五猁提議道。
董文萊麵色一變,起身開門喊人。
原本隨董文萊而動的目光,在觸及到門那裡時,他連忙轉頭看向彆處。
不為彆的,隻因懷裡的逃逃,還擱那嘀嘀咕咕呢。
他都不敢細聽逃逃說的是啥。
不一會兒,那管事的就來了。
董文萊以眼神示意來人將門關上。老者立馬會意轉身,打發了院裡的下人,將門輕輕關好。
光看這個,就知道他二人關係匪淺。
“徐伯,你還記得起蘇杏兒那事嗎?”
董文萊話音剛落,徐伯眉頭就一顫。
“老、老爺,這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為何突然又提起呢?”
董文萊想解釋,但又好像不知從何說起,最後皺著眉道:“這你就彆管了,就問你,還能不能找到蘇杏兒家?”
“事已多年,哪、哪裡還記得那麼細致。再說,這麼些年過去了,說不定人家早搬走了。”
話一出口,咚的一聲巨響,那好好關上的門,就像被誰踹開了似的,嚇了幾人一跳。
董文萊和、秦謂、徐伯還好,可王五猁就不怎麼好了。
因為就在門發出巨響的那一刻,他聽到逃逃說【先彆生氣嘛。】
那好不容易放回肚子裡的心,一刹那就又卡在了嗓子眼。
此刻若是有人掦開他的袖子,就能看到根根要明,立定站好了汗毛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