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知道錯了,真的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會去招惹王家人了。隻要秦謂肯放過他,叫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秦謂輕撫著腮邊長發,手指打轉,發絲流轉。
眸子不再似平時那般,眼含笑意。而似一潭深水,深不見底。
看著麵前怕死的男人,他突然想到有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修長的手指伸出,扯去了王三寶嘴裡布條子。
“公子,求您饒小的一回,從今往後您叫小的往東,小的絕不往西。您叫小的往北,小的決不往南。隻求公子留下小的這條賤命!”
“閉嘴。”秦謂厭煩道。
王三寶立馬就乖乖閉上了嘴。
秦謂滿意的揚起嘴角:“那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好了。”
王三寶砰砰砰的磕頭,以示感激。
秦謂伸出腳,腳尖剛好抵著王三寶又要磕下的頭。
“我這麼說吧,你和柳絮之間,隻能活一個。”
王三寶瞳孔一震。
他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秦謂。此時的秦謂哪裡還是白日裡那個不著調的浪蕩公子?
秦謂卻是嗬嗬笑道:“時間就定在明天好了。明日如果她還活著,那你就怨不得我把你當做花肥了。若你能活下來,這素雍齋的掌櫃就是你的了。”
然而王三寶心裡卻慌得不行。
因為他知道,秦謂不是說著玩的。
殺人?還是被殺?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可是,他不明白,秦謂為什麼會和柳絮過不去。
於是鼓起勇氣開口:“公子,柳絮她何曾得罪過您啊?”
“嗬、嗬嗬嗬。”秦謂笑得癲狂。
突然,笑聲消失時,秦謂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眼中儘是殺意。
紅唇輕啟,他緩緩道:“從他試圖給我母親下藥那日,她就已經是在自尋死路了。就憑她,也妄圖毒殺主母,坐上主位?那個位置,當真是誰都可以輕鬆坐穩的嗎?嗬嗬嗬。”
咚的一聲,王三寶跌坐在地。
表姐怎麼會做這種傻事?
看著此刻如同換了個人似的秦謂,王三寶突然就明白,為什麼秦家這麼多年就隻有他這支獨苗了。
“好。我、我去。公子,柳絮做的事,真的和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王三寶極力解釋。
秦謂卻是一副無所謂的吊兒郎當樣:“有沒有關係,就看你接下來怎麼做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彆讓我家老頭子知道。否則,你知道。”
王三寶倒吸一口氣後,點了點頭。
……
次日,睡得正是香甜的林逃逃突然驚醒。
禁錮!
是她身裡的禁錮,再次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怎麼會這樣?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