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你說什麼了?”
陸淮琛從會場裡出來,居高臨下地站在了墨時澈的麵前,用幽深冷沉的目光審視他。
墨時澈直覺不對,但確實是他把就沈簡初喊來的。
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犯不著履行對沈簡初的承諾。
問題是,他明顯能感覺到陸淮琛對沈簡初不一般,他要是把沈簡初剛剛說的告訴陸淮琛,明擺著是給自己找麻煩。
反正沈簡初隻說要辦離職手續,又沒說是什麼。
他把“拖”字訣貫徹到底就行了。
“她說她不喜歡和醉鬼說話。”
陸淮琛擰了擰眉,“還有呢?”
“還說……”墨時澈的眼睛閃了閃,“你身上味道有點大……”
“她受不了。”
墨時澈越編越順溜。
“早知道她不過來了。”
陸淮琛:“……”
陸淮琛低眸,抬高了手,往自己的身上聞了聞,鄭重其事地問墨時澈,“我身上的味道很大嗎?”
“……”墨時澈的腦袋緩緩打出一個“?”
他們家老大什麼時候會在乎這個了?
“嗯?”陸淮琛還在等著墨時澈的答複,明擺著不願意讓墨時澈翻篇。
“還好。”墨時澈憋著臉,尷尬道。
他那副表情,落在陸淮琛的眼裡,妥妥的就是在嫌棄他身上的味道大。
也難怪沈簡初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了。
陸淮琛扭頭,加快了腳步快步離開了酒吧。
而沈簡初剛才溜得那麼順溜,一出酒吧大門,就不知道去哪了。
不想在路上再碰到陸淮琛,沈簡初就近去了附近的公園,她慢吞吞地沿著鵝卵石小道,在公園東繞西繞。
轉悠了好一會兒,沈簡初走累了,就在旁邊的長椅上休息。
涼涼的晚風吹來,深深的寒意令沈簡初環抱住自己。
想了想,沈簡初給墨時澈打電話。
墨時澈沒接。
沈簡初又繼續打,還是不接。
疑心墨時澈把她耍了,沈簡初走到大馬路上打車。
她在公司內部通訊軟件上找到了墨時澈家裡的住址,她把位置報給了司機,讓司機送她過去。
抵達目的地,沈簡初開按門鈴。
估摸墨時澈是真沒回來,裡頭一直沒有動靜。
沈簡初也懶得再挪位置了,盤腿在墨時澈家門口坐下了。
墨時澈把陸淮琛送回了家,才回自己的家。
在門口,墨時澈看到了一個蜷成了一團的小身影。
沈簡初仰起腦袋,莫名有些可憐巴巴地望著他,因為太晚了,已經嚴重突破了她以往的生物鐘,她的眼圈也泛起了紅。
“你是不是打算賴賬了?”
“什麼東西?”墨時澈第一次覺得沈簡初也挺不容易的,把手遞給她。
沈簡初沒接,按著地麵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說好的幫我辦離職手續。”
沈簡初和墨時澈平級,在陸氏集團屬於萬人之上,陸淮琛一人之下。
她的離職報告上,有墨時澈的簽名也行。
“我給你打電話,你一直沒接。”
“哦哦,剛剛開車,沒看手機。”墨時澈說的是實話。
“那行,我現在人來,你跟我去公司蓋章吧。”沈簡初催。
“這個點?”墨時澈不耐煩,“大姐,這麼晚了,你不睡覺,我也想睡。”
“你也知道晚啊。”沈簡初陰陽怪氣,“那你還叫我去保蕭景析?”
“他是你誰啊?”
“不知道我和他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