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生鬨了半天……
隻是在給我敷藥?
還是……
就連唐棠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期待著什麼?
一個從小到大沒有正兒八經談過戀愛直接被安排結婚的她,現在居然對周雲宴有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讓她來說這個幻想到底是什麼,唐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偷偷摸摸的觸感在汪洋一句一句“老婆”的呼喚中積累快感,唐棠隻有死死捂著自己的嘴才好不讓自己發出聲來。
可另一隻手還要拿著電話,那就給了周雲宴充分的自主活動空間。
“彆!”
感覺冰涼的紗布探入,她噓聲喊道,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晶瑩剔透。
“疼?”
周雲宴答非所問,可他顯然動作瞬間停滯。
瞧著她一臉委屈,眼尾紅紅的,鎖骨、脖頸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紅痕,周雲宴的心也軟了。
最終,他靠在女人肩頭,眼神盯著她的唇、她的雙眸,最後是她的手機。
“老公,我這兒還有點兒事兒,有什麼事兒等我回來再說吧。”
“好吧,可是……現在我手裡有一個很好的學區房房源,咱們得儘快拿定主意啊,要不然這房子肯定就被彆人給買走了。”
“這個……買房子是大事兒,我們回來再商量。”
“那好吧。”
汪洋的語氣中是毫不掩飾的失落,唐棠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那頭傳來了小瑾的哭聲。
“嗚啊——嗚啊——”
“小瑾?小瑾怎麼了?”
一提到孩子,她緊張極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著急忙慌摸索著自己的裙子。
“小瑾?小瑾沒事兒吧!”
可汪洋已經不在電話前,唐棠聽到急促的跑步聲,最後才是電話被拿起來,汪洋火急火燎地說了句:
“小瑾從浴缸裡摔了一跤,老婆你彆急,沒什麼事兒。”
“我馬上回來。”
羞愧難當,唐棠一邊穿衣服一邊責怪自己為什麼要讓小瑾一個人回去。‘’
她不是非要和周雲宴吃這頓飯不行,明明小瑾才是最重要的。
周雲宴也從床上坐了起來,可他都沒能完整地喊出唐棠的名字,她就已經跑了出去。
“……”
“齊叔?”
急忙聯係管家,周雲宴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喝周雪晴遞過來的那杯酒,要不然現在就能送唐棠回家了:
“唐棠要回家,你送一下。”
“好,你放心,二少爺。”
放下電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周雲宴閉上眼睛回味著剛才的美味,那種口舌留香的感覺讓他全身心都感到放鬆。
回頭,潔白整齊的床單此時一團淩亂,上麵斑斑駁駁的,是血跡和藥水,還有一些泛著亮光的液體。
仰麵一頭倒在床上,周雲宴細嗅著女人在床上留下的幽香——
再過四天,她就要做胚胎移植了?
眼神中帶著陰鷙詭譎的色彩,他正準備將樓下的鄭銘鐸叫上來時,一翻身,手中摸到了一個小小、軟軟的東西。
“這個是……唐棠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