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看？”
李淩可笑著窩在周雨峰的懷裡，但她其實沒說錯。
周雲宴敢看。
他煩躁地拉上窗簾，敲了敲浴室的門，在聽到女人的一聲“請進”之後才推開。
此時，唐棠蜷縮在地麵浴缸距離大門最遠的地方，將浴巾裹在身上，有些難為情地看著周雲宴。
而周雲宴沿著浴缸邊緣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唐記者，你覺得男人是不是都有不良嗜好？”
唐棠以為周雲宴是在說他自己，撇過臉“嗯”了一聲：
“沒想到周主任這樣的正人君子喜歡有婦之夫。我可能是瘋了。”
“誰說我喜歡你了，”周雲宴坐在浴缸旁的階梯上，用手指勾起女人頭發的一角笑道，“我們之間不是一場遊戲嗎？我想睡你，唐記者恐怕也是一樣的。”
“……”
背過身，唐棠不再說話。
“那你老公呢？他就沒有什麼不良嗜好？”
“當然沒有。”
一說到汪洋，唐棠那股子心虛勁兒就上來了。
眉頭擰在一起，她朝著遠處爬過去，留給了周雲宴一個背影。
他倒覺得好看。
清澈見底的水透露著唐棠潔白如玉的脊背，她用浴巾遮住了前身，後身的一片好風光暴露無遺。
不過看來，唐記者似乎對汪洋並不了解。
周雲宴來到門口，臨走前又問了句：
“唐記者真的覺得自己的老公就是最好的，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癖好？”
“汪洋不是那種人。”
唐棠直視著周雲宴，確信地點了點頭。
“那讓我來試一試唐記者是不是在說謊。”
他靠在洗手台上，雙手環抱在胸前，昏黃的頂光落在他身上，像是一片夕陽，感覺周雲宴整個人都在發光。
唐棠有些看待了。
“那請問唐記者，是你老公的大，還是我的大？”
“周雲宴！”
唐棠羞憤地從浴池裡站了起來，周雲宴顏麵笑了兩聲：
“不逗你了，我出去一下，等我回來。”
回來，就讓你變寡婦？
這個念頭在周雲宴出門的一瞬間一閃而過，他彎腰從櫃子裡拿出了一籃子玫瑰花瓣，全都灑在了浴池中：
“這兒離你住的酒店遠，彆亂跑，嗯？”
唐棠沒應聲，她把臉半麵掩在水麵下，有些怨氣地看著他。
等門被關上之後，她身上才卸了勁兒，癱軟在浴池之中——
周雲宴說得沒錯。
我真的是瘋了才會在這兒等他……
他是故意提到汪洋的嗎？
他在刺激我？
唐棠煩躁地拍了水麵以下，激起的水花讓女人緩緩恢複冷靜，從水中出來，她擦了把臉，看著鏡子中自己完美的胴體，她想到了周雲宴的那句話——
“我是全新未開封的，唐記者要不要試試？”
而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