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柳下惠(2 / 2)

奸臣之妻 安年 3639 字 2024-06-25

說完,甩袖關上木門,轉身快步離開。

背靠泥牆半坐著的餘嬌在心底哀嚎一聲,媽的,賊老天玩她!

剛才迷迷糊糊假寐間,她做了一個夢,夢裡她也叫餘嬌,隻是姓孟,是餘家買來給二房病懨懨的小兒子衝喜的媳婦。

現在看來那根本不是什麼夢,隻是這個身體的記憶而已。

她原以為自己沒死,隻是做了個奇怪的夢,現在看來,她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靈魂複活在一個沒有曆史記載的朝代的同名女子身上了。

餘嬌此刻十分頭疼,這個孟餘嬌給她留下了一個極大的爛攤子,原身的主人知道餘家二房兒子是個病癆鬼,不知哪日就死了,在聽了餘家有心人的挑唆後,在餘家目前最有前途的子弟中,選了三房的小兒子餘謹言,趁他從書院回家休憩的時候,脫光爬上了餘謹言的床。

結果……餘謹言是個柳下惠,進門看見脫光躺在他床上的孟餘嬌,直接轉身出門告訴了餘家人,孟餘嬌怕極,跑出餘家,餘家人怕事情鬨將出去,對餘謹言的名聲不好,就出來追。

孟餘嬌慌不擇路,在山腳下絆倒,摔斷了胸口的肋骨,被餘家人捉了回去。

餘謹言的父親,三房餘漢山怒不可遏,用藤條生生將孟餘嬌打了個半死,關在了這個小破屋裡,想來孟餘嬌是捱不住沒氣的,然後她就莫名其妙的魂穿了過來。

餘嬌現在想起先前剛醒時,嘴賤調戲餘啟蟄的一幕,隻覺愈發頭疼。

在孟餘嬌的記憶中,餘啟蟄是個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小古板,高嶺之花般清高孤傲的病癆鬼。

從來不讓孟餘嬌進他的屋子,孟餘嬌來到餘家這麼些日子,與餘啟蟄說過的話甚至還不到十句。

前腳孟餘嬌剛脫光爬上了餘謹言的床,後腳她醒來,頂著孟餘嬌的身體,恬不知恥的調戲餘啟蟄,隻怕徹底在餘啟蟄的心裡坐實了放蕩女的標簽。

餘嬌也沒羞愧太長時間,這身子的雙腿被打傷得極為嚴重,如果不及時醫治,天氣這麼熱,很有可能會化膿,到時候隻怕這雙腿都保不住。

可她現在被關在這小破屋裡,空有一身醫術,也沒辦法給自己診治。

餘嬌端起地上餘啟蟄送來的那碗飯,有些食不下咽,好在她向來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對突然來到這個地方,並無太多驚慌。

二房宋氏洗刷好鍋碗後,回到東屋,見餘啟蟄已在自己屋裡桌前坐著看書,吞吞吐吐的問道,“啟蟄,你真覺得身子好些了嗎?”

餘啟蟄頭未抬,目光仍舊黏在書本上,淡淡道,“並未,隻是誆騙爺爺。”

宋氏雖心中已然猜到,倒還是不死心,人在絕望中,總會還有一絲不死心的奢望和期待。

她聞聲,收斂心底的失望,努力做出無礙的樣子,對餘啟蟄道,“你去瞧瞧孟家姑娘可吃完了飯?把碗收回來,免得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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