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點就通,立刻應聲道,“我省的,今夜多虧了餘大伯妙手回春,才救了我們家男人一條命,回去我一定囑咐幾個孩子守口如瓶。”
餘儒海滿意的點了點頭,送周家人離開,拉上了門栓。
他餘儒海在村子裡行醫半輩子,焉能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給奪去風頭和名聲。
屋內,大房張氏一臉好奇道,“孟餘嬌,你還會行醫看診?”
餘嬌點了點頭,“年幼時跟父親在京城時,學過一些藥理,略通一二。”
大房和二房進來的時候,周槐麵色呈將死之兆,親眼看著餘嬌不過是紮了幾針,放了血,周槐就醒了過來,這哪是略通一二。
張氏朝宋春道,“二弟妹,你也是個有福氣的,五哥兒身子骨不好,娶了個懂醫的媳婦,以後有她照料著,五哥兒定然能好起來。”
宋春目光殷切的看向餘嬌,眸底含著幾分期望。
餘嬌看向餘啟蟄,餘啟蟄避開她的眸光,收拾起桌案上的硯台筆紙,轉身離開堂屋,回東屋去了。
餘老太太冷哼一聲,不滿餘嬌大出風頭,陰陽怪氣的道,“瞎貓撞見死耗子罷了,還真拿她當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了!這人萬幸是醒過來了,要是沒救活,我們整個餘家都得替她背黑鍋!”
她耷拉著臉看向餘嬌,一副問罪的口氣,“大半夜的你一個新媳婦家出來拋頭露麵,真是沒皮沒臉!那些沒羞沒躁的話,你也真問的出口,我們餘家的臉麵都快被你給丟儘了!”
餘嬌輕輕一笑,“我身為醫者,問病看診都是本責,正如老太太您所說,若是沒問清病情,救不活人,到時你們餘家人才要背天大的黑鍋,我詢問病情,不知哪句話丟了你們餘家的臉麵?”
餘老太太一時間啞口無言,厭惡的盯著餘嬌道,“你不過是運氣好救活了周槐,尾巴就要翹上天了?我餘家還沒有你說話的份!給我滾回你的柴房去!”
餘嬌沒想到這餘老太太說話居然這麼橫,原本還想著露一手能夠改變餘家人對她的態度,這樣看來,餘老太太對她的不喜根本就無可改觀。
餘嬌臉上的笑冷淡下來,正要說話,餘儒海從外麵走了進來,看了餘嬌一眼,眸光帶著探究,“你會醫術?”
餘嬌重複了一遍方才說過的話,“幼時跟著父親在京城曾拜一位大夫為師,學過一些藥理,尚還記得一些。”
餘儒海滿是皺紋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對於孟家的情況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孟餘嬌的父親孟青雲年少時就離開了孟家村去外麵闖蕩,後來帶著妻女回到孟家村,村裡人才知道他這些年都在盛京,那是見過大世麵的人。m.xfanjia.
隻是沒想到孟餘嬌還有這樣的機緣,竟在京城時拜過大夫為師,京城的大夫自然不是他這種鄉野郎中可比的。
餘儒海心中起了心思,“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既懂醫術,倒還真與我餘家投緣,前些時日你做了糊塗事,如今也受了教訓,從今往後需安分守己,好好照顧五哥兒的身體,快回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