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他們知道了又能怎麼著?難不成還想把餘知舟也送到縣學?癡心妄想!咱娘才不舍的給他們大房花這個銀子呢!”趙氏一臉不屑。
餘漢山壓低聲音道,“你小點聲,如今謹言在縣學,要是謹書也去了,老大夫妻倆跟著鬨怎麼辦?你跟咱娘說一聲,等謹書進了縣學,再跟家裡人說,免得節外生枝。”
趙氏小聲嘀咕道,“娘就疼咱們,老大他們鬨就能把餘知舟送去縣學了?咱娘心裡明鏡一樣,就疼咱們三房,再說就老大夫妻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性子,哪敢跟咱娘鬨騰,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
就在這時,西側間的屋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餘漢山趕緊用胳膊肘碰了碰趙氏,示意她閉嘴。
房門被叩響,趙氏拉開屋門,見是張氏站在外麵,不免有些心虛,“大嫂,你有事?”
張氏站在屋外,“雪茹,三哥兒到現在還沒回來,你能不能幫我問問謹書,他知不知道知舟做什麼去了?”
大房餘樵山夫婦有兩兒一女,女兒餘甘草已經嫁人,大兒子餘知行也已經娶妻生女,隻有小兒子餘知舟年紀尚輕,在餘家排行老三,與餘謹書一樣都在城裡的書院讀書。
趙氏見張氏臉色如常,似乎沒有聽到方才她說的那些話,才放下心來,忙笑著道,“我去問問謹書。”
張氏等在門外,一會兒餘謹書從裡間走了出來,“大伯母,知舟說他有點事,晚點再回家。”
“知舟有沒有說是什麼事?”張氏擔心的問道。
餘謹書搖了搖頭,“沒聽他說,不過……”餘謹書做出一臉為難的樣子,“知舟最近跟書院一個遊手好閒的書生走的有些近,從書院回來的時候,我見知舟和那人一塊走的,也不知去做什麼了。”